她的身体也跟着不停的颤抖,声音里已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悔恨,“我会把你修好,我会的,我一定会把你修好的……”
“你能么?”
一个深沉的男声从半空传来,突如一只蝙蝠般倒挂在了她的面前。
……
满飞雪中,一个单手压着雪笠的年轻人正孤单前校
寒风如刀,割得人脸痛,搅得人肠断,整个地似在咆哮。
偌大的雪笠遮去了飞雪,也遮去了他半张脸。
那露出的半截下巴,却依然让人感到他是个坚毅的人。
他的身影是单薄的,单薄到像经不住这场风雪。
然而也是坚挺的,坚挺的如一颗铁钉子,稳稳地扎在地之间。
他将眼睛眯起来,那是只有荒原上的孤狼才有的眼神,他就那样孤寂地,遥望着两里外招展的酒旗。
会是这里么?
已经整整一年!
他从保定城向东北方走,几乎踏遍了整个关东,终于走到了尽头。
如果这里还没有他想要的,他只能跨过茫茫的长白山了!
曾几何时,他也曾这样孤单地行走在雪地上,他碰到过一辆马车。
上面有一个爱用飞刀雕木头的男人,他们在一起经历过好多事。
还有两年!
还有两年他就能再次见到他了。
不是他现在不能见,只是不想见,因为他还有一些心结没有解开。
而那个人,也需要一些时间。
因为他要请他喝酒,喝那他原本不想请,却又不得不请的——很贵的喜酒!
他现在必须留在这个地方,这里叫无名集。
一个因无名而得名的边荒野村。
无名客栈,一个因无名集而得名的孤山店。
……
年轻人走进无名客栈,随手将门关上,将整个风雪隔绝在门外,同时也抖落了一地的残霜。
屋子里很暖,那些残霜转瞬就化成了暖泪,年轻人扫了一眼屋子。
这里有六张桌子。
夜幕刚刚降临,有客的桌子上都燃着烛火。
而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的正对面,是一对夫妇。
妇人正给孩子喂奶,她的脸又黑又大,胸脯又黑又大,养育的孩子自然也又黑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