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到了矮窗的窗台。
他抱猫的手小心翼翼向上一松,把猫稳稳放了上去,才有些狼狈地泄气跳下来。
成箫淡色的外衣上蹭上了明显的灰迹,他不怎么在意的随手拍了拍,随即仰着头冲上面探出的脑袋道。
“教你几遍了,从树上,跳到台子上,钻进去。”
小猫舔了舔爪子,盯着他。
成箫吸了口气,伸出手指着。
“再被打,就爬上去,从这儿,”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树,“再跳上去,再推开小门进去”
“听懂了点点头”
猫咪又舔了舔爪子,盯着他了,然后就地趴了下来。
成箫不死心地盯了会儿,一人一猫寒风里久久移不开目光。
片刻后,成箫叹了口气“行吧。”
“呆好了等着我。”
成箫抬手,输入了房门密码。
门没开。
他们什么时候换密码了,他不知道。
他索性按了门铃,像个外来客会做的那样。
来开门的是成家的保姆,成箫没见过,是新面孔。
“您是”
保姆小声询问道。
成箫咧笑了笑“是我呀。”
保姆难为道“不好意思,我刚到这里不久”
“是谁来了”
女人漫不经心的声音从内厅传过来。
保姆立刻转头,谨慎回道“夫人,有客人”
“这个点”
女人的声音有些疑惑,片刻后,从内厅响起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这个点还有客”
话音在她见到成箫的那一刹那戛然而止。
成箫清楚在她的脸上到了不乐意,不待见,不情愿。
蒋曼妮不喜欢他,成箫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从他住进成家大宅的第一天起,蒋曼妮信奉的“任何表情都会影响皮肤状态”
法则就被她自己打破。
白眼和皱眉那都是她见了成箫的基本操作。
但其实所有成家人里,成箫觉得蒋曼妮最好对付。
至少他这位名义上的母亲,喜欢和讨厌都写在脸上。
他还和她住在一起时,冷饭、冷板凳那是常有的事,但至少成箫知道,这些也就是她能做的全部了。
他躲得过,也忍的了。
明枪暗箭,他还是更喜欢前者。
惨就惨在,这栋房子里的人,总能让他两者皆受。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