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刘雭便逐渐有了一种习惯,一种栗嬗做出任何事情说出任何话,都不会吃惊和诧异的习惯。
因为只要睡相那般糟糕的栗嬗,醒来之后不要明明是是她把自己踢开,却还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在自己耳旁哭哭啼啼就很好了。
如今她没哭,还有闲情来玩弄自己的耳垂。
就是非常不错的。
刘雭雭心中有一种吾妻初长成的满足感。
毕竟总是哭闹对身子不好,只要她能把火出来,哪怕是以下犯上也没关系。
反正他乐意至极,更何况他从未见栗嬗在别人面前露出这些小脾气,苗苗她只对自己一人这样,这不就是自己在她心中独一无二的象征吗?
刘雭雭收起哎呦,一本正经地拍拍手。
又有一人将已经整理好的槐米呈了上来。
见此,栗嬗眼睛一亮,没想到不用踏破铁鞋,竟然就能不费工夫的得到它。
栗嬗要它们,只是为了将它们送到火锦个,好让火锦阁试一试。
等确定真正能用了,她才会去专门地搜集和联络,要不然就是白费工夫。
现在一下子便得到了两个,苏木应当能染出红色,槐米则能染出黄色。
栗嬗想起了宓祎信中的涂涂改改,应当是和那不到一月就结束的剿匪有关。
她在洛阳也曾听闻剿匪的大功臣就是周将军,皇帝为其加官进爵,但那里面似乎还是喝前世一样,并没有丹书铁券。
要不然周将军就不会被小心眼的怂包蛋给逼死了。
在麟儿太子之位即将被废时,周将军却是为数不多不赞同的人。
可惜其下场悲惨……
栗嬗盯着眼前的罪魁祸,无论如何都觉得,自己得救周将军,不仅为了其战功赫赫,是个开疆拓土的好人才,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当时连那个狗腿子张舍人都坚定地表明态度,站在废太子一边,周将军却能至始至终地反对废太子。
栗嬗要要拉怂包蛋一起死,但是她却想把周将军留下来,尽她自己所能的让周将军活下来。
不过前世怂包蛋登基后,是退无可退忍无可忍,才让周将军去平定叛乱的,怎么这一次竟是提前这么多?
栗嬗心直口快道:“你想开了?”
虽然她没说是什么,可刘雭却偏偏就是知道她在问什么。
尽管他不好意思直接回答不想你被脏东西黏上,但还是故作随意道:“想干就干了咯!”
却不想这被栗嬗抓住了泼脏水的机会,她恼怒道:“那王夫人也是一样的吗?你想娶她,就娶她当太子妃,然后让她成为皇后,生下你唯一的,且最自以为豪太子?”
栗嬗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哦,实在是冒犯您了!
!
我一介草民,能和您说话都是天大的恩情了,怎么还敢来质问您的私事呢?”
刘雭雭的直觉告诉他接下来可能会生很大的事情,便挥手让所有人退下,并且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准进来,除非他叫他们进来才行。
黑色衣服们把门关紧,不约而同地退到一个远到听不清里面的人再讲什么,又近到殿下一叫他们便可以立即赶过去的距离。
刘雭雭把栗嬗放下的手又小心地提起来,手把手地把它搭在自己另一边的耳垂上,他刚刚准备好向栗嬗承诺,承诺太子妃是她,皇后也是她,太后乃至太皇太后都会是她,也只会是她。
可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突然扑上来的栗嬗吓了一跳。
起初,他还以栗嬗是想和自己亲密温存,毕竟两人错过了那么久的时间,他想栗嬗,栗嬗应该也会想自己的才是。
刘雭雭甚至很贴心地开始宽衣解带。
却不想,栗嬗完全就是为了揍他才靠近他的!
栗嬗本来还嫌他会叽叽喳喳的,到时候动手动脚就是不好揍。
结果就看到了刘雭解开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