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很。
商系舟斟酌措辞,想了又想,还是打算说出来,“你嫂子那段时间买过许多酒。”
……
三哥喝醉后是爱家暴的。
明娟嫂子不可能给他买酒。
“你哥去世后,有人见她偷偷的,在傍晚和清晨的时候,将那些空酒瓶扔了。”
……
空酒瓶没必要偷偷的扔。
“她还买了许多老鼠药。”
老鼠药也许另有他用。
她在心底一句一句的反驳,可她知道,她的反驳立不住脚。
这句话将严婉儿击垮,她手上拿着的东西被松开,砸落在地,她内心依靠的某种东西轰然倒塌。
商系舟捏着她颤抖的双手,轻声说:“别怕,三哥在。
三哥在的。”
严婉儿扑进商系舟怀里,嚎啕大哭。
她没准备。
她一点准备也没有。
她甚至完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好。
严婉儿哭得开始哽咽。
断断续续的问商系舟,“怎么会这样?”
……
“三哥,我该怎么办?”
好像她是溺水的人,而三哥,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商系舟看着她这副模样,又后悔将答案往这上面引了。
他心疼的恨不得自己认下罪责了。
商系舟慢慢的将她的泪珠揩去,泪珠儿源源不断的冒出来,他就不厌其烦的替她擦干净。
擦拭珍宝一样小心。
他抿唇说:“也许只是巧合。”
这话太没有说服力了。
严婉儿却像为她嫂子找到了借口,狠狠地,拼命的点头。
就是这样的。
只是误会,只是巧合。
她哥那样的人死不足惜,可是她嫂子是那样的好,不应该被牵连进去的。
她应该开始新的人生啊。
严婉儿这场嚎啕好像是为明娟嚎啕的。
为了这个在家庭里奉献出一切,忍受了一切,现在又要失去一切的女人。
严婉儿揽住商系舟的腰,披着的西服掉落在地,她滚烫沸腾的泪水顺着人鱼线滑落,划出道道见骨的伤疤来。
这些伤疤迅被风干,裂开,变成永远也合不上的深渊沟壑。
他这样一个混蛋人,也就这儿埋着点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