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鬼立刻就点头叫她好人。
在他那里,“好人”
两个字似乎是出入的通行证一样。
但是叶岁晚已经被叫麻木了。
再也不觉得好人是夸她的了,而只当是个称呼。
她蹙眉摇了摇手指,“画小象不是白给你画的。”
指了指店里摆放的胭脂,“你看,我白天还要看店,要是抽出时间给你画画,这不就耽误生意了?”
落水鬼不懂:“你这店里一直也没人来啊?”
能耽误什么生意。
叶岁晚扶额,心虚的说:“万一因为给你画画,然后客人看我们忙,又走了。
是不是耽误了生意,你说?”
落水鬼没有一语道破,而是换个思路:“你可以晚上帮我画。”
叶岁晚一梗。
“晚上耽误我睡觉。”
落水鬼还是不服气:“可是……”
她立马截断他的话,“没有可是。
晚上看不清,画得特别丑,到时候给你画的你亲人都认不出来了。”
好吧。
落水鬼对她的理论开始屈服。
“那怎么办?”
“你得给我误工费。”
叶岁晚在这等着他呢。
“不行。”
他要誓死保卫他的宝藏。
叶岁晚面无表情,“随便,反正也不是我要找亲人,我爸妈都在北京好好的,过年我还能回去和他们一块吃饭,某人只能小白菜地里黄……”
说到这里,她就不说了。
落水鬼眼神无辜:“小白菜地里黄是什么意思?”
叶岁晚觑他一眼,邪笑:“小白菜,地里黄。”
念唱,还压着韵,“俩三岁,没了娘。
真可怜,没人管……”
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