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诶,我的大小姐,你在干什么咧?”
雨彤婆变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一进门,就看见苏婉仪站在高脚椅上,趴着窗户鬼祟的敲打。
雨彤婆一拍大腿。
厉声尖叫起来。
把苏婉仪吓了一大跳。
连平时一向稳重的荷菱都吓得一激灵。
揪皱了衣裳。
雨彤婆一个健步冲上去,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洗的手,啪的,就拉住苏婉仪的洋裙衣摆。
苏婉仪从椅子上下来。
趔趄几步。
语气不善。
“你干嘛拉我!”
面对苏婉仪的责怪,雨彤婆又恢复了下人的谄媚。
扯着刚还凶恶的脸笑。
“大小姐,这不能拆呀!”
苏婉仪拍着她留在白洋裙上的污印,语气单纯无辜。
“为什么不能拆?”
雨彤婆语梗。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说:
“阿碗姑娘体弱多病,见光难好。”
中世纪的吸血鬼吗?
还不能见阳光。
苏婉仪瞥了古怪的有点神经兮兮的表妹。
她正在抬头看着窗户缝。
窗户还没拆下来。
但已经撬出手指宽的缝来。
昨天下过雨。
今天天气晴朗的过分。
太阳像一颗圆滚的黄橙子。
阳光丝丝缕缕,荡出金波碎影。
她眼神柔和,里面的贪恋却被下阖的眼皮遮住。
没看见什么不适。
苏婉仪又捡起工具,准备继续拆。
“叫什么阿碗,人家姑娘有名字!”
苏婉仪对着愁苦笼罩的姑娘挤出一个笑脸。
“是吧?荷菱姑娘。”
眼神清澈。
荷菱的思绪被她欢快的声音从阳光中扯下来。
她攥紧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