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直到最后她彻底睡着,迷迷糊糊之中便会被抱上床。
太子将一只小笼包送到她嘴边,苏亦行咬了一口。
小笼包里有汤汁,他怕滴落在她身上,便伸手兜着。
施良娣将这一切在眼中,心中滋味莫名。
当初她被皇后安排接近太子,她伺候太子更衣。
太子迫不及待便撕开了她的衣裳,施良娣心中又紧张又欣喜。
可是下一刻,他忽然抽出了一把匕首划破了她的胳膊,将血滴在了床铺上。
那一晚,她一直在惊惧之中渡过。
太子那一晚并未曾碰过她,可她不敢对外去说,若是告知了皇后,只怕没有了利用价值,便会成为一颗弃子。
施良娣被带回东宫之后,太子给了她协理东宫之权。
她那时心中便期盼着,有一天太子会真的临幸她。
到那时候母凭子贵,也能有一个好的前程。
可自始至终太子都没有碰过她,甚至面也很少见。
旁人见她风光无限,可内里的辛酸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不是没想过法子去吸引太子的注意,可太子一心公务,似乎对这些事毫无兴趣。
她只好宽慰自己,太子只是不近女1色。
毕竟她未曾侍寝,旁人也没有机会。
甚至就连太子妃,她也觉得太子不过是用她来制衡东宫,哪里有什么真情实感。
可她今日见了苏亦行才知道,自己是有多可悲。
她那么轻而易举便得到了她拼尽全力也无法企及的荣宠。
苏亦行拿帕子将太子的手擦干净,正巧尚青云到了。
她上前福身施礼“妾身给太子,太子妃请安。”
太子略略抬手“平身。”
“不知殿下召见,所为何事”
“施良娣说你诬告她贪墨钱财。”
尚青云笑了笑,略略抬手,身后的宫女捧着一只匣子递上前来,司南接过放到了太子面前。
“这盒子里是殿下出征时东宫的账目,里面用朱笔勾出了去向不明的钱财。
东宫每逢年节,各宫的赏赐从施良娣处走一圈,便要扣去六成。
还有日常开销也都有账目模糊之处。
除却承德殿,其他各宫的所用之物都要比原本应该用的次一等。
而最下面那一本则是施良娣家中三家米铺的账目,每年的亏空都有来历不明的钱财填补。
最巧的是,两边刚好严丝合缝对上了。”
太子略略翻了翻,瞥了施良娣一眼“你还有何话说”
施良娣原本是想来胡搅蛮缠的,此前的账目她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尚青云上来二话不说,给了她致命一刀。
最让她绝望的是,太子显然已经认定了她有罪。
施良娣身子一歪,哭嚎道“殿下,妾身也是鬼迷心窍,求殿下念在妾身这些年操持东宫,没有辛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妾身吧”
太子抬头向尚青云“她贪墨了多少银两”
“一万两有余。”
太子略一思忖“按照黎国律法,贪污一万两银钱的官员的刑罚是罢官,打入天牢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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