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扶薇脸色如常,瞧着和以前没什么不同,正姿态带着几分懒倦地坐在桌边。
而姑爷呢,正在小间里洗衣裳呢……
蘸碧悄悄拽了灵沼一把,灵沼才规矩地低下头,和蘸碧一起端上晚饭。
蘸碧快步走到小间门口,道:“姑爷,奴婢来洗就好。
您去用膳吧。”
宿清焉没抬头,一边拧着衣裳,一边微笑着说:“洗完了。”
外面天色已黑,且阴云拢着似要下雨。
宿清焉也没有将衣服拿出去晾晒,只搭在小间里的绳子上。
他净了手,走出小间,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扶薇身上。
晚膳已经摆好,扶薇坐在桌边,微低着头,双手捧着个杯子正在小口的饮用温水。
看着扶薇贴在杯沿上的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她的唇更红了些。
宿清焉下意识地抿了下唇,他的唇上还沾着些她的香甜。
宿清焉刚坐下,花影脸色凝重地走进来。
见屋里里主子正要用膳,仍脚步不停,显然是有要事要禀。
扶薇抬眸看她。
“主子。
秋火那边问出些东西来。”
扶薇柔和的面容微微一凛,顺势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宿清焉立刻抬眼看她。
扶薇转眸对他笑:“我本来就没什么胃口,吃不了多少。
你先吃吧,不用等我回来。”
她起身,跟着花影匆匆出去。
客栈最角落的柴房,如今已经被秋火简单改成了囚室。
今日刺杀扶薇的余党手脚被沉重的铁链锁着,身上亦是遍体鳞伤。
扶薇刚一进去,就被浓稠的腥臭味道熏得有些犯恶心。
她面色不显,神色微冷地走进来,在椅子上坐下,抬眼睥向秋火。
秋火将闲杂人等都屏退,屋内除了吊着一口气的囚犯,只有他和扶薇。
瞧出秋火有些欲言又止,扶薇冷声问:“问出主使了?”
秋火点头,这才道:“他说是……陛下。”
他又立刻道:“兴许是栽赃也有可能!
属下会继续去查!”
扶薇脸上神色淡淡的,让秋火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扶薇目光落在屋内行刑的火盆里跳跃的火苗,良久,她淡漠地说:“意图挑拨离间的东西,杀了。”
“是!”
扶薇从思绪里回过神,只觉得屋内的血腥之气更重。
她皱了皱眉,起身走出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