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清焉抬起眼睛,澄明的眼眸无辜地望着她,问:“不可以吗?”
扶薇心口砰砰跳着,哑然。
宿清焉手臂环过扶薇的腰,将小衣的带子给她系好,再将她滑落的黑纱外衫拉起来也帮她穿好。
扶薇将脸偏到一边去,拿着团扇快速地扇动了几下。
宿清焉直起身,将刚刚关上的窗户重新打开,外面的阳光重新雀跃地涌进来。
他拿起巾帕重新给扶薇擦拭头发。
一室静谧。
茉莉很香。
良久,扶薇手中团扇慢下去,她语气随意地开口:“可以。”
天气热,扶薇的头发几乎快干了。
宿清焉垂眼看着掌中她的青丝,温声道:“最好不要这样。
在外面……不行。”
扶薇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弯了唇,语气带着几分打趣:“因为你的小盒子没带?”
宿清焉愣了一下,“你……”
他想说她怎么可以翻他的东西,但是想想夫妻之间,他的东西便是她的,没有什么东西是她不能翻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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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睑,承认。
鱼泡那种东西连水竹县都买不到,更别说更小的紫云村了。
扶薇摆弄着团扇上的流苏,有些无奈地说:“我身体不好,身边常年带着各种药。
避子汤随时都能煮。”
她自然是愿意和宿清焉更亲近的,要不然也不会和他签了一纸婚契。
“不行。”
宿清焉罕见得肃然,“你日日服药,所用之药已经很多,不能再让你加药了。”
闻着茉莉香,扶薇慢慢将手放下,团扇扇柄的流苏逐渐停了晃动。
她转过头去,盯着宿清焉的眼睛,认真道:“宿清焉,你有时候像个假人。”
她站起身想要往床榻走,两个人距离很近,宿清焉手里还捧着她的青丝,来不及后退。
扶薇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时,手背不经意间碰到他的退间。
宿清焉脸色顿变,他狼狈地向后退了大半步,扶薇的青丝在他掌中滑落。
扶薇也愣了一下,她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其上还残着一丝热。
她再抬眼望向宿清焉。
宿清焉脸上微微泛红,道:“是我失礼。”
扶薇瞧着宿清焉脸上的那一抹红,唇角慢慢弯出一抹柔笑。
他端方肃然,一本正经。
可是一袭白衣之下,却是欲炸的烧。
真是个奇怪的人。
扶薇朝宿清焉迈步,立在他身前,手抵在他胸口,踮足凑到他耳边,低语:“你不这样,才是失礼。”
宿清焉心跳加快,不自觉地屏息。
扶薇的指尖在他的胸口慢慢滑落,她施施然转身,打了个哈欠,往床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