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咱却知道,这里面没冤!”
朱元璋大手一挥,此时的他,摆明了被这奉奏疏,调动起了以往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处于暴戾疯狂的情绪之中。
他猛地看向一旁的朱标。
连后者迎上其目光,都不由得一阵忐忑。
“标儿你给咱记住了!
咱知道,你和你那娘亲都想劝咱。”
“别的事都可以,但这件事绝对不行!”
“杀一个能警示十个!”
“杀十个能警示一万个!”
“咱杀的越多,让那些曾经现在还有即将打着坏水的地主豪绅,贪官污吏,就能看到……”
“咱洪武的刀,是谁都能杀的,就悬在他们的头顶,有一个坏心眼,说落就落,咱就让他们睡觉都睡不安稳!”
说完这些。
他长长的出了口气,而后又再道:
“咱再送你一句话:矫枉必须过正!”
说完这些。
他头也不转,而是手指一伸,直接指向了涂节。
“继续念!”
刚刚因为陛下态度好了不少,将心放回肚子里的涂节。
此时因为这番局面,又不由得提在了嗓子眼。
都说伴君如伴虎,果然如此。
他心有戚戚然。
便不由得继续念道:“【陛下开国大明,短短十年,天下贤才亦如过江之龙,一飞而起,再飞冲天!
唯有我父,五年之前,担任检校,五年之后,同僚或已升任六品主事,……而我父,仍是九品检校……】
【试问陛下,天下有如此呆板迂腐之贪官?】”
念到这里,涂节下意识的一顿。
果然。
“哼!
本事不大,能耐不大,自然就耗时间了。
不过……真无关吗?”
朱元璋讥讽道:
“他当了那么多年的检校,怎么就没发现其中的纠葛,怎么就不知道给咱进言?”
“期满包庇同罪!”
“喊什么冤?拉在午门,一同斩了!”
言罢。
他猛地看向朱标,“看清楚了,矫枉必须过正,这就叫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