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国访问团?
叶青惊讶地看着这位老同志。
看出了叶青眼中的疑问困惑,老同志认真解释道:
“没错,这是非常关键的一次访问,对于咱们国家当前的国际形势而言,这是迈出的重要一步,所以这位罗国访问代表,一定不能在咱们这儿出事!
小同志你明白吗?”
叶青重重点了点头。
她并不是真正的初中生,当然能明白,这个时期国家外交有多艰难。
与苏国交恶,与对面鹰酱尚未破冰,周围小国也没一个盟友,刚建国没多少年的兔子正处于式微且孤立无援的状态。
国家要发展腾飞,光靠闭门造车是不行的,必须要正视这个问题,且勇敢地迈出这一步了。
在这种情况有,哪怕来的只是一个欧洲小国,那也必然要当成座上贵宾接待,给予对方最高规格的礼遇。
如果对方在访问期间出了事,死了或者是残了,那可就闹大了,不说罗国会不会翻脸,估计那些专门盯着这件事的外媒,就更有话题可写了,估计什么难听的阴谋论都能编得出来。
叶青抬起头认真看着面前的这位老先生。
之前她的注意力都在病人身上,没顾得上打量这个包厢里的其他人。
这会儿再看她面前这位老同志的穿着打扮,还有这一身上位者的气场,同叶青以前在新闻里看到的那些站在台上讲话的领导简直一模一样。
而且从刚刚的对话里面,她也能看得出来,这位才是车厢里这群人的主心骨话事人,大事上得由这位拍板了才算。
能带着团队接待访华团,还亲自护送陪同对方乘坐火车去别的城市,足以说明这位绝非一般人。
叶青没问对方到底是谁,但她知道眼前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事态将会非常严重。
她心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我能跟您单独谈谈吗?”
老同志一愣,深深看了叶青一眼,微微颔首,并朝着身边那个中山装秘书示意了一下。
不多会儿,两人就来到了前面清空的车厢。
叶青早已经打好了腹稿,反正她之前已经在陈友德那帮钓鱼佬面前杜撰了一个师门了,那她再给这个师门里面稍微多加一点料也没啥问题吧?
“我的情况就是这样,因为要下乡插队,连初中毕业证都是提前找人办下来的,其实只念到了初二,至于医学,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我都没有系统的学过。”
“不过是我幼年时有个乞丐上我家来讨饭,我看那老乞丐可怜,就偷了家里小半升粗粮塞给他,没想到那老乞丐看出来我有病在身,是早夭之相,就把他的几门独门技艺传授给我,这其中就包括他的飞针绝活。”
“飞针我虽然学了,但一开始并没有参悟,是后来我又靠自学摸索,囫囵着学了一些西医相关的基础理论知识,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反正是乱七八糟的知识全给糅杂在一块儿
,加上怕死,才误打误撞给琢磨出来的。”
“可能是知道我自己有心脏病,我特别怕死,对医学这一块儿比谁都要刻苦和执着,平时有事没事的,就会偷偷在我自己身上做实验,然后久病成良医,也总结出来了一些办法。”
“反正以我现在的水平,在正统的中医和西医看来那就是个笑话,因为我用的办法,大多数都属于旁门左道剑走偏锋,其实根本登不得大雅之堂的。”
这番话当然是真假掺半,原身儿时确实这么接济过老乞丐,还因为偷了家里一小袋粮食,被叶母又打又骂,愣是饿了她两天没让她上桌吃饭。
所以叶青编造一个这样的故事,真要是去查的话,也能查到一些痕迹。
不过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那老乞丐是谁,去了哪儿,有没有真的教过叶青所谓的独门技艺,肯定是查不出来了,教没教过叶青独门技巧的,这就更是无从查起。
反正叶青这个人过去十多年的成长足迹是清楚明白的,这一点堰塘老街那些街坊邻居都能作证,她也不怕被人查。
说到这儿,叶青看着老先生,试探着问道: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您还敢用我吗?”
老同志听得暗暗心惊,看向叶青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所以说,刚刚你给那个病人治疗的手段,都是你自学摸索出来的?”
叶青点了点头,苦笑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那一盒缝衣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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