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温临做了天大的坏事好像也没有。
他就是讲话难听,背地里耍手段,永远在给人使绊子。
他借用舆论的力量,联系媒体曝光山云酒店,又或者充当中介,将傅承林和琐事联系在一起。
而他自己从不涉水,更不会湿鞋。
但他被傅承林揭穿往事后不久,似乎恼羞成怒。
他再一次鼓动几位朋友,举报了静北资产公司,引发相关部门的调查。
温临的举报理由是静北资产公司的收益率逐年攀高,为什么他们每次进入进出都恰好押中了时机到底是采用了何种方式有没有涉及到证券市场的内幕交易
傅承林接受审问,证明公司的正当交易流程。
他没有危险,只是觉得麻烦,又很浪费时间。
他每天跑好几个地方,再折返回办公室,处理公务,某日一直加班到夜里九点,食堂厨师给他新做了几道菜,他却拍下一碗剩饭,发送给姜锦年。
姜锦年问他“老公晚上只能吃这个嘛”
他回“嗯。”
傅承林也不是卖惨。
姜锦年的生活被工作和孩子侵占,像是遗忘了他。
好在,姜锦年还是很心疼地问“你几点回来想吃什么”
他说“吃你。”
姜锦年回答“我在床上等你。”
傅承林给手机锁屏,心情好了些。
他吃完食堂的饭,拎着公文包离开办公大厦,绕路去停车场时,听闻背后的脚步声。
他走得缓慢一点儿,那脚步声也迟钝,于是他飞速狂奔,消失在茫茫车海中。
跟踪他的人没有放弃,四处乱找,忽觉脖颈衣领一紧,原来是傅承林吊住了他的脖子。
电缆般结实的绳索绕在喉咙眼。
傅承林控制着手劲,不出意外地喊道“姚先生。”
姚锐志面色发青。
傅承林松开了他,随口道“我的保安来了四个,你抬头一眼。”
姚锐志闻言,往不远处一望,果真见到了四位彪形大汉。
身穿保安制服的四位猛男们,携带着粗实的棍子,那模样简直比黑帮还要黑帮。
昏暗又阴冷的停车场里,气氛凝滞,不闻人声,傅承林半低着头,挑拣绳索,哪里还有一副文明人的礼貌他像是混迹街头长大的痞子。
可他表面上还说“姚先生,对您女儿的遭遇,我表示同情和慰问。
但你深夜跟踪我,难免让人往歪了想。”
姚锐志张嘴要吐一口痰“你个畜生。”
傅承林扒起姚锐志的衣摆,往上一翻,罩住了他的脑袋。
姚锐志的浓痰又咽进了嗓子,把他恶心得够呛。
傅承林继续说“您倒是讲一讲,我做错了什么”
姚锐志逮住机会,发泄抑郁和闷气“我女儿能进山云酒店,你威胁韩总监,她干不成酒店经理只好去做股票推销员。
她死在你们酒店里,你们丧尽天良没给赔偿”
自从女儿去世,姚锐志和妻子整日以泪洗面。
除了至亲,谁都不在意他女儿的亡故。
而前不久,姚锐志的妻子也因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