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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贾琮带了旺财,跨上千里一盏灯,便往城外庄子去。
果然好马跟好车一般,要停便停,要走便走,驱驰如意,如臂使指,来去如风,奔腾如龙。
到了白鹤庄,早有村民接着他,引着他进庄来,并叫来燕飞迎接。
见庄内四处都是青壮抓紧时间操练武艺、打熬气力,吆喝哼哧声不绝于耳,见贾琮来了也不理,只是一味苦练。
反正琮三爷说了,不讲人情,只论本事,上去打招呼献殷勤没卵用。
“他们这是……”
贾琮马鞭一指,笑道。
燕飞笑道:“自三爷那天来立了章程,这些小崽子们哪个不是玩命的练,后三爷又着人送来了上等马匹、衣甲、兵器,这些人就跟见了小媳妇一般,眼睛都红透了,就想着给三爷当亲兵呢。”
贾琮微笑点头,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今儿我来倒为另一桩事,不知庄子上可有木匠、篾匠。”
“有。
不知三爷有何吩咐?”
燕飞有些不解。
“去你家,慢慢说。”
“三爷请。”
燕飞家堂屋
摒退了所有人,贾琮拿出自己简略画好的图纸,对燕飞找来的竹木匠人钱老大,道:“老钱你看,我要用竹木打造这么个东西,需要多少时间?”
据燕飞说,老钱他爹当过先荣国公的亲兵,大小伤负过几十次,最是条好汉,其子钱老大,从小被其父严加训导,为人忠厚本分,寡言少语,足可信赖。
如今,贾琮虽怕技术外泄,唯一相对能信任的只有这些祖上的亲兵后人。
“三爷,这个怪东西看起来倒简单,但小人没看明白这是个什么爱物,怕做出的不合式。”
钱老大一张苦瓜脸,皱成一团。
贾琮哈哈一笑,道:“这玩意儿确实简单至极,你看,这个大的像个漏斗一样的东西,不管你用木头也好、篾条也好,总之给我做出来,我要用其倒扣在大锅或大瓮之上,紧要处是不可有丝毫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