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是这样的灾难深重,政府是这样的无能和贪剥,现在又来了外族的践踏掠劫,百姓还有活路么,生逢乱世,谭万山更晓得粮食的珍贵,家无粮不安,这是饶第二条命。
在这村子里,钱不是硬通货,民国政府发的法币,币值越来越难以捉摸,村里人心里没有底,只有粮才是硬通货,他们一直沿袭祖辈以来的习惯,只认准以粮换粮,以粮抵税。
村里的人出货购物,一般都是用米换。
多少个鸡蛋一升米,多少肉一升米,多少鱼一升米,做一帮工付多少米的工钱,娶个媳妇,送多少石谷子多少升米彩礼等。
在村子饶眼里,谭万山有粮,他就是这村里的土皇帝,上面官府要靠他交的粮养活,下面村民要借他的粮救命。
村子里一家子子女多孩子的,过完年就没有存粮了,就得开始向谭家借粮。
或是想法到谭家打短工,得到些粮食回家,每到春节,家家户户都得向谭家送一方肉,或一只鸡,或一筐鸡蛋,哪家打个野物什么的,都要献给谭宅。
当然,谭爷也会按惯例,打发送家一些米。
村子人有了米,也不一定用来吃着饱的,穷人家,都是用这米来换粗粮吃,一升米如换成红薯,就可以让一家几口吃上两。
只有过年过节或家里有婚丧喜事生日什么的,才能吃上一顿米饭。
一石石出仓的谷子夹杂着泥土味扑鼻而来,令谭万山心如刀绞,他就独自坐在大堂里,痛苦地吸着水烟。
谭伟进来问:“爹,镇公所保安队的十二个押粮的保安已来了,是不是还是由我家供饭?”
这押粮的保安,往常都由谭家供饭,而这次是由村民交粮,谭伟就拿不定主意。
谭万山不耐烦地挥挥手,:“唉,身上的肉都割了,还舍不得这泡屎吗,还按老规矩办吧。”
镇公所保安队张歪嘴带的十二个保安一大早走了几十里山路,早已饿得发昏。
这些人越饿,越要些吊胃口的话,让听的人咕咚咕咚吞口水。
保安麻拐叹息道:“要饭量,现在不行了,三碗饭就饱肚了。
想当年,有一次外婆生日做酒,我有事去了迟了,酒席已散,外婆便给我做面,整整一斤干面,放了四个鸡蛋,近半斤油豆腐,加半斤肉,切成丝,下到肉汤里,煮出来,满满是一脸盆。
我当时已是饿得发昏,外婆,你饿极的人,慢些吃,不要吃得太急。
我就慢慢吃,一脸盆连汤带面,吃得盆光光,一根面不留。”
众人听了,就听见一片的咕咚声和看到各人喉节弹簧似的上下滚动。
保安八胥听了,冷笑:“你为了这顿饭,留了几肚子了吧?”
麻拐嘿嘿笑,:“还要留什么肚子,实话,吃了几个月的土豆地瓜,没沾一粒大米一根面条。”
保安大胡子哼了哼,道:“你那算什么!
那年我们到外地办差,办完差,那外地上司高兴,赏我们在一家馆子吃饭,我们四个人,看伙计给我们端来一簸箕米饭,我们也是饿极了,一看,也就七八碗饭,我就对那伙计,你这饭够我们吃么?那伙计也有些牛,:你要是能一个人把这簸箕饭吃了,这顿饭钱我请。
我一听,拍了拍桌子,你话算数么!
那伙计一听,当即就从柜台上取了两块银元来,拍到桌子上!
够饭钱么!
我那个气呀!
取了碗就吃,也不敢吃菜,就吃光饭,沾些豆腐乳下饭。
吃了一多半,有五六大碗时,肚子撑得坐不下了,便站着吃,那店里老板娘来劝,兄弟不要致气,算了算了,不要再吃了。
我嘴里含着饭,你是怕这伙计出饭钱么?那老板娘,饭钱是事,只怕你撑死了,我当不起。
我,你不要话,你看着就是了,各位大家作证,我就是撑死了,与你店无关!
那老板娘就那么瞪着一双圆眼看我,看我一粒不剩把那一簸箕米饭吃得光光。”
张歪嘴听的歪嘴一不心没有收住口,口水就涎了出来,正要话,就见谭伟走了过来,对众壤:“跟我走吧,去我家吃饭。”
一群人进了谭万山院子,就闻到饭菜香味扑鼻而来,众人吞着一口口馋水被领到饭桌前。
一看,桌子中间摆放的是一大盆炖冬瓜,一盘干辣干豆角椒炒腊肉,是炒腊肉,其实只是上面盖了几块切得像薄纸一样的腊肉片,一大盆红椒炒茄子,一脸盆南瓜汤,还有一大盆清蒸红薯。
桌上的12碗红薯拌米饭,已堆得冒尖地装好了。
张歪嘴就呸呸地:“谭万山这狗日的,真他妈的铁公鸡!”
我的室友很不对劲。她每天总是晚出早归,偶尔还夜不归宿,每次出门手里都提着一个箱子。我怀疑她在干违法勾当。...
学霸系统降临。只要学习,就可以增加积分叮您解答了数学题目,数学积分2叮你查看了英语单词,英语积分1叮您进行了一次化学分析,化学积分1000叮您的化学积分已经足够,等级提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