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是做什么的,看起来十分强壮啊。”
夜语染特意压低了声线,这要是让人认出来了就不好玩了。
永安似是没被别人搭过话,看了夜语染一眼,冷冷吐出几个字,“训练营的。”
话落,永安的眼神又在夜语染身上游离了几下。
这人,怎么有点眼熟。
夜语染连忙低下头,一边打着哈哈一边道:“小哥可真是身手不凡,竟能进入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永安没再搭话,紧了紧手中长剑跟上了前面的队伍。
夜语染默默摸了摸鼻子,接着扫视周围或高或矮,却都扬着脑袋的一群大汉,甚者还有脱光上身露出一身腱子肉的彪形大汉,在这雪天里,倒也是道独特的风景。
这时,前方传来了争吵的声音,一名留着络腮胡,手上拿着两把大斧头的壮汉和一名同等体形的男子争执了起来。
“你他娘的敢插老子的队,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
“去你妈了个巴子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插队了?”
夜语染离得不远,听了个真切,见两人都体形庞大,不是善茬,本着不想随便惹事的心理,站得远远的,可偏偏有个傻子不知死活。
只见前面的队伍中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穿着一身煤灰色的衣裳,脸上挂着笑面虎的笑容,蹿到两人中间:“两位大哥,有架咱们到台上打了,台下比划算什么本事。”
这他妈是劝架?这他妈是找打!
夜语染扶额叹了口气,突然升起了挽救傻子的冲动,上前一把往后一扯,身上的冰冷气息能把人震退三尺,说出的话更是不容忽视:“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吗?一会儿把官兵招来了谁也不用比了,直接都滚回自己家去。”
说巧还真是巧,在队伍最前头记花名册的官兵见这头吵闹,挥着笔大声呵斥:“那干什么呢?老实点!”
两名大汉刚才还吆五喝六的张扬立收了起来,退回了队伍中,还不停向夜语染递着笑脸。
而这个时候的队伍显然不会再让出一个位置了,夜语染认命地站到队伍末尾处。
可刚才那不要命的偏像个狗皮膏药似地凑过来,顶着一张讨人嫌的小白脸上蹿下跳:“这位仁兄看起来弱不禁风,一吹就倒柔柔弱弱,竟然敢为在下挺身而出,在下感激不尽·····”
这冬天,哪来的蚊子。
衣语染以及前面四五个人一齐回头道:“闭嘴!”
寒冷的空气终于静谧了下来,不再喧嚣。
但不过片刻,这个话痨又开始在夜语染耳边絮絮叨叨:“仁兄我叫沈鸣阳,家里人希望我一鸣惊人,名扬千里,你叫什么啊?”
夜语染头也没回,简简单单抛出两个字:“万昌。”
万事昌盛。
夜语染临时想了一个假名字,就敷衍了过去。
沈鸣阳咧嘴一笑:“那我以后就叫你万大哥了。”
接下来,沈鸣阳查户口般问个没完,从姓名问到九云沧,再谈论古今海外,仿佛要把此生的口水挥霍完。
正当夜语染准备回身活动活动筋骨的时候,一道孔武有力的声音响彻天空:“凌三爷到!”
景轻凌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