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语染要办的大事已经被人带走疗伤了,闲着也是闲着,欣然答应了邀约。
“你说,天魍还会再来吗?”
按理说,杀手接了雇佣,就一定会完成任务,领取雇佣金。
暗杀这种事情,如果像天魍这样的顶级杀手都不能完成,恐怕会遭到杀手界的嘲笑。
景轻凌换了只手握着手中的剑,骤然停下了脚步:“若是我在府中,他定是不敢再来的,”
景轻凌抽出手中剑,轻笑一声:“这剑是父亲留下来的。”
杀手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景将军往日在战场杀敌,所用的无拂剑被奉为武器之,此剑现身,无论对方是谁,都要立刻收手。
不光是华国,乃至整个长风皇朝,都对浴血奋战的战士有着最浓重的崇敬与拥戴,尤其是像景将军这种赫赫有名的将军,以至于老皇帝对他的后代都有所防备,可却无可奈何。
人们向来对英雄宽容。
夜语染晃了晃神,看看剑把至青色,剑身清澈无一丝杂质的无拂剑,一股悲壮涌上心头,恍惚中她似乎听到九云沧的悲鸣。
“那总有一日你不在府里吧。”
夜语染努力扯出一抹笑,胸口却越觉得沉闷。
景轻凌一边沉吟,一边带着夜语染向下一个阵点走去,收起了无拂剑。
夜语染稳了稳心绪,淡淡道:“要不这样”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到了最后一个阵点,景轻凌听完夜语染的想法,果断摇了摇头:“太危险,而且他不会轻易上当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夜语染侧身停下脚步,倚着结冰湖面边上的围栏,仰了仰头。
景轻凌默默走到她身边,怕她一不小心就滑下去,无奈地点了点头:“那我派几个暗卫在旁边支援你。”
多一重保障总归是好的。
夜语染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若是不斩草除根,恐是永无安宁之日。
二人继续前行,已然经过了厨房门口,夜语染挑了挑眉,身形一闪,远到了一个盛满水的大水缸边上,一瓢刺骨凉水被她高高扬起,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景轻凌来不及躲,挥袖一挡,大半的水未被挡下,顺着他的胸膛,湿了衣襟。
“你之前不说从未感染风寒吗?小病常得,才不会得大病,我想的周全吧。”
夜语染把木瓢扔了回去,一副“我为你好”
的样子,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景轻凌抖了抖湿透的衣袖,凉水浸透了衣衫,冰冷的同时也浑身不自在,可他偏偏无法生气,毕竟她是为了自己好,也不能说什么。
“胡闹。”
景轻凌轻骂一声,一抹可疑的红晕浮上脸颊。
这么快就作了,不太现实啊?
夜染染觉得不可思议,一道从远处高声汇报道:“三爷,门外来了个披头散的女人,说要见您。”
具体原因,他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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