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春不甘地闭上眼,连对方是什么妖都没搞清楚,她也太失败了。
正思量,眼前的金光忽然暗了下去,缇春疑惑地睁开眼,却见一披着墨色披风的男人从天而降。
“宋大人?”
缇春认出他。
宋珩将她扶起,交到阿覃的手上。
金光受了宋珩一击,默了,它着宋珩,似乎酝酿着怒火。
宋珩淡然地望着它:“玄卫马上就到,还不束手就擒。”
金光犹豫了,若是只有宋珩一人便不足为惧,但若有玄卫在,闹大了怕是不好脱身。
“这位姑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罢,金光化作残影消失于夜幕中。
“姑娘,你还好吧?”
阿覃颤抖着声音关切道。
缇春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转头对宋珩鞠了一躬:“多谢宋大人救命之恩。”
宋珩着她,神色淡漠,下一瞬,整个人便如一座小山般结结实实地砸到了缇春的身上。
缇春因他跌坐在地,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身体:“宋、宋大人?”
身上的人呼吸炙热,身体也如火炉一般,“他发热了。”
阿覃使出吃奶的劲儿把宋珩从缇春身上挪开,“这怎么办,刚刚他说会有玄卫来,玄卫呢?”
说话间,耳边传来纷乱的脚步声,阿覃大喜,一抬头,不过是迟鹰带了几个连眼睛还没睁开的家仆。
缇春那几个家仆一脸不情愿的模样便顿时了然,所谓玄卫,只是宋珩用来骗退金光妖的假象,倘若方才金光妖不走,那么今夜,他们所有人都会命丧于此。
缇春收整情绪,对阿覃道:“先回宋府吧。”
.
缇春伤了内里,她强撑着一口气回到宋府,一只脚刚踏进宋府的大门,一口热血便喷涌而出。
“姑娘!”
阿覃吓破了胆,惊慌到了极点。
缇春勉强咳嗽了两声,“别怕,先扶我回屋,你去找个大夫来,一下就好了。”
阿覃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但一想到缇春伤得正重,便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分神。
缇春由着她扶到屋中,躺在床上的那一刻,缇春顿觉天昏地暗,两眼渐黑,终是晕了过去。
翌日,艳阳高照。
缇春浑身像散架了一般,睁开眼坐起来,伸个懒腰,咯咯作响。
阿覃趴在缇春的床边睡着了,听见动静,扑腾一下起了身:“姑娘,你醒了,怎么样,身上有没有好点?”
缇春着她疲惫的小脸上乌青的两个黑眼圈,顺势把她拉上了床,“我好多了,都说了就是撞了下,你忘啦,我一向恢复得很快的,倒是你,昨夜一宿没睡吧?先上来补一觉,有什么事容后再说。”
阿覃真是困疯了,话都应不利索便呼呼睡了过去,缇春给她盖好被子,径直出了门。
游廊尽头好像出了事,缇春那方向似乎是宋珩的房间,故揪住一个路过的家仆便问:“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家仆稀罕地打量她一眼:“你还不知道?咱们宋珩宋大人要不行了!
你啊,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跑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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