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圣人按住了我一把。”
魏阶也在庆幸。
要知道朝堂之上一旦做出了决策,那是很难更改和撤回的。
他是冲动了,但还是有一群清醒的人在的。
冯纶倒是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大人,今早杜大人和张大人是否始终缄默不言,未对此事发表意见?”
“不错。”
魏阶点头。
“那应该是了,圣人到这两位没有给出只言片语,就知道这件事情比想象的要复杂。
与此同时,这两位也在用自己的举动暗示圣人。
不好决定那就不做决定,搁置就是了。”
“让本官疑惑的是,杜大人不言语就罢了。
以张明净的性子,他但凡不支持这项决议,定会站出来反对,今日为何没有一点动静?”
这也是让魏阶一时想不通的地方。
冯纶笑了,“大人,接下来这话学生可能有些冒犯您——”
“你说吧!”
魏阶对于冯纶,那是引为今生知己、无比信任的。
别人说冒昧的话,他可能会不悦会揣测,冯纶的话他相信他说什么都是在为他考虑。
这是合作多年生成的默契与信任。
“张大人不开口,恐怕是因为在他心中这件事情根本不值得他开口表态。”
“何意?”
魏阶愣然。
“可能这事本身就没有谈论和上升的必要吧,西荣宝夏公主大婚,本是喜事。
西荣主动提出交好,那更是喜事一桩。
纵然不接受不以为然,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主动挑起两国矛盾。
所以在张大人来,朝臣们的争论是挺可笑、甚至是莫名其妙的。”
就算要对西荣动手,也不该是这个时候。
“合着被鼓动的蠢蛋,就只有本官一个了?”
魏阶有些生气了。
主要还是气自己。
这人哪,还真不能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