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劫雷给桃桃造成的伤势不算严重。
然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玉清还是拍了板,让她在昆仑虚静养半个月,将伤完全养好,再出前往南荒。
这段时间,司命雷打不动,每日辰时都会抱着一大摞公文叩响昆仑虚的大门。
待玉清处理好后,他又会将文书全数抱走。
等待的过程中,他充当起了昆仑虚说书先生的角色,给白浅和她的师弟们说说书,讲述四海八荒鲜为人知的八卦。
白浅几人听得津津有味,他们的神态随着司命的讲述而变化。
时而捧腹大笑,时而义愤填膺,时而仰头轻叹,煞是诙谐。
墨渊上神自然知晓昆仑虚上生的一切,但他却故作不知。
他的这些弟子平日里修炼刻苦,鲜少有玩乐的时间。
即便是被折颜称为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白浅,亦是如此。
虽说修行者本该如此,但也不必对自己太过苛刻,适当的玩乐无伤大雅,所以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只是……
他远远的瞧了眼正处理公务的玉清,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总是黏在她身边的桃桃,深深地叹了口气。
桃桃总是对他过于敬重,仿佛他们中间隔着几座难以跨越的高山。
什么时候才能与他亲近一些……
墨渊的轻叹并没有打扰到不远处的玉清和桃桃。
玉清用朱笔在文书上做着批注,余光瞥见正修改阵法图的白衣女子,轻抿了下双唇。
“桃桃,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旧事?”
桃桃的动作因为这句停滞住了,毛笔随之悬于半空。
一滴墨水落下,在阵法图上溅出一朵墨梅。
半晌的沉默后,她睨了玉清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不同于以往的笑容。
“清清是如何知晓的?”
“自你化形以来,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粉色的,且粉得各有特色,着白衣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雷劫之后,你着白衣的次数,相较以往多了不少。”
“仅仅只是这样?”
桃桃说着,挥了挥袖子,纸上的那滴墨迹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旋即,她又淡然的顺着方才的落笔,继续绘图。
“当然并非只是如此。
桃桃,你莫不是忘了,你我之间的感知如同双生并蒂般紧密相连。
你能感知我的情绪,我亦能感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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