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要命。
她也是。
他们就像是颗落在雨夜池塘的浮萍,用尽全力抵抗暴雨的击打。
林景舟骤然抽身,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这次是恳求,“求你用力。”
最好掐断他的颈动脉,让血液喷发四溢,让心脏骤停,才能使啃咬在心尖的疼缓解。
身子一空,难耐的占了上风,佟霖不自觉地跟着林景舟的指引,指节泛得越白,林景舟的脸颊涨得越红。
快感阵阵袭来,他喘息着问“我是谁”
声音像是在雨水中生锈了的螺钉,螺丝紧拧至最深处,螺丝螺母完美契合,佟霖身子颤抖不止,自身难保的她咬着唇,根本没法回应。
林景舟再度抽离,额头抵着额头,逼问道“佟霖,我是谁“
林景舟不厌其烦地问,佟霖一遍遍地回应。
“林景舟。”
“是林景舟啊”
动作再次快速到达最深处,像是夜晚无人大道上飞速驰骋的摩托车,不带有任何犹豫。
他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摩托车的轰鸣声划过,像是一道惊雷,佟霖与林景舟皆是一怔,动作缓下,佟霖的意识开始回笼。
她失神地应“林教授”
“我只是你的林教授吗”
折磨佟霖的同时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林景舟一直忍住不发,此时太阳穴已经在突突地跳动。
佟霖娇哼回应,夜晚的世界放大了一切的白噪音,抽拔出来的娇靡声音在耳边回荡。
空虚
佟霖屈服“老公”
得到预想中的答案,林景舟沉声道“继续。”
“老公”
佟霖一直怀疑她有亲密称恐惧症,即使是情到最浓时,她也未曾说出“老公”
“闺蜜”
这些称呼。
可是如今,佟霖是心甘情愿地臣服,一边遍又一遍填满林景舟的心,掐住颈侧的手指转为挂住,她起身贴贴,声音变得沙哑,“老公林景舟是佟霖的老公。”
不再等待,林景舟俯身上前,雨水击打窗户的频率到达峰值。
佟霖散落的长发,飘动在空中,又落在光洁的后背上,因汗液而黏在后背的发丝似网纱、似绞绳,缠得二人几乎是同时深喘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