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雾仿佛已经到了那种可怕的画面。
鲜红的锥子在娇嫩皮肤表面刻划得红肿,而后又施加滚烫烙铁烫印上去,烫得雪肤都红肉翻裂
比起打手板子这种令人嗤之以鼻的小孩子过家家把戏,这却是要更为残忍十倍、百倍的惩罚。
这才是东宫太子会愿意动手,去惩戒一个人的真正手段。
今夜要惩罚她的方式有很多。
具体要如何惩罚,就她接下来是不是还要选择和之前从丞相府回来时一样。
当着他的面满口谎言。
第21章
会被捉住完全不是意外。
织雾在一点一点反应过来后,颤抖的心尖自然也会明白过来
可当下,怎要辩解起来,她的脑袋里却又一片空白。
晏殷笔下的画完成后,将她唤到近前来欣赏。
他画的东西并不复杂,在宽敞雪白的宣纸中央,独独画了一支长柄独支、碗口硕大的淡粉芙蕖。
留白太多,反倒显得芙蕖冷清孤僻,幽幽散发着圣洁不可侵染的气息。
明明只是单纯的花,偏偏织雾仿佛也能从中取读出与他周身气息如出一辙的冷清感。
他仿佛仍旧是先前那个愿意与她虚与委蛇的丈夫,一只手臂从容自若地自她身后抵在了桌案上。
不知不觉间,便将柔弱的猎物困在了他与桌案中间极狭窄的空间里。
织雾只觉毛骨悚然,可身后男子却盯着画上的芙蕖徐徐问道“阿雾对于前朝废去的这条惩罚没什么话想说吗”
也许是因为被当场逮了个现行的缘故。
在他怀里的美人连半个字眼都编造不出,只能像一只慌张无措下落入蛛网的蝶。
不论如何颤抖着翅膀也都只会越陷越深。
继而,等待着蛛网的主人将她身体里饱满甜蜜的汁液全都吸食入腹。
于是
在下一刻,方才还落于宣纸上的毛笔点在了少女雪白的锁骨上。
像是一个耐心极好的人,一点一点撬开了蚌壳边缘。
笔端往下,如桃花瓣粉嫩的衣襟软软地敞开了一道口。
底下常年不见光的雪软细腻宛若呼之欲出的雪白蚌肉。
精致的笔尖于美人雪肤之上,慢条斯理地勾勒出了一朵芙蕖。
织雾撑在案沿的双手紧紧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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