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姐没死,但但她掉进了一口枯井里,我害怕”
涂奚脸色微微一变,顿时问她“掉哪里了”
他这样关心倒也不是因为担心顾小姐会死。
而是觉得她得罪他们太子殿下得罪的那么狠,就这么死了,太子回头折磨谁去
他带着人就要过去营救。
却不曾想,另一边,织雾早就扮成了宫女从后门离开后,走出了极远一段距离。
许是运气使然,织雾朝着宫门方向离开,竟一路都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偏偏到了宫门之前,却突然在宫门处同样到了疑似东宫守卫的身形存在。
织雾不由微微僵住,自己手中事先准备好的出宫令牌多半不会出现什么纰漏,但难保东宫的人不会不清楚她的模样。
在她生出犹豫之际,这时突然有一辆马车自身后驶来。
马车上一个穿着鲜亮的年轻男子诧异打量织雾,“哟,这不是顾小姐吗”
织雾抬头去,发觉对方是个生面孔,正迟疑此人是谁时,便听他自报家门道“我是平昌伯世子呀,顾小姐该记得我才是。”
他笑得极为轻慢,打量织雾的眼神极其冒犯。
“顾小姐打扮成这样是想出宫去吧”
织雾只作寻常语气,“难不成你能帮我”
她话里隐隐的质疑似乎让对方略有些急眼,“我当然能啊,不过”
他着又慢吞吞地笑了起来,“上回请顾小姐喝茶顾小姐都不肯给我面子,不如这次我帮了顾小姐,顾小姐也陪我去喝口茶如何”
织雾原还犹豫,在察觉他马车上的标志,竟就是那宋府标志,很快便猜到他也许就是宋良之子宋曜生后,心头蓦地一跳。
她不动声色地朝门口的方向扫了一眼,随后似乎下定了决心点头答应,“好,世子既然愿意帮我,我自然也会给世子这个面子。”
她变得如此好话,顿时惹得宋曜生大喜,当即让人拉织雾上了马车。
乃至到宫门口时,守卫照常要拦截马车检查。
宋曜生似乎习惯了和这些人打交道,他笑嘻嘻地隔着窗户同这些人闲聊之际,却忽然捉起织雾的手,捏于掌心慢慢揉抚。
织雾见状呼吸微窒,正要挣脱,却被他略显狎弄的眼神扫视,见他扭头对她无声做出口型出声儿就会被发现。
于是下一刻,在对面的美人顿时僵住了手指,未再挣扎。
宋曜生更是心情大好,将那软嫩的小手揉了又揉。
他笑嘻嘻地同他们调侃了几句之后,又以公事要紧,便匆匆出了宫门。
大概他与他父亲皆属东宫阵营,那守卫竟也没有太过严苛。
待出了宫门,织雾再抽回手,那宋曜生也全然都不在意,只抬手搂住怀里一名女子,颇为得意地望着织雾笑道“怎么,顾小姐对本世子的本事可还满意”
织雾瞧见他怀里的少女哭哭啼啼,脸上还有被掌掴过的指印,心头隐约猜到什么。
她只觉掌心里皆是他肥厚手掌油腻的不适感,面上却只做出无所谓的模样,生涩地尝试用原身语气同他交流,“宋世子要去哪里喝茶我却没有太多时间陪你耽搁。”
宋曜生闻言却笑得愈发轻佻,“自然是好地方。”
他捏起怀里颇不情愿的少女抬起下巴亲了一口,便仰头闭上眼睛开始哼起小曲。
此人竟同云舟描述的品性全然一致。
他父亲宋良是东宫一名极得力的下属,若宋曜生这个独子死了,对在外为东宫尽心尽力都不肯屈服的宋良来,也许的确是一剂极大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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