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瑜听了,深吸一口气,对尤氏道:“嫂子,现在你该知道,要回那三四万两银子,对于我们东府有多重要了吧。”
尤氏道:“瑜兄弟,我省的。”
贾瑜又问道:“对了,之前贾珍在的时候是谁在管着府里的帐?我怎么看嫂子你对这方面也不是很清楚。”
“这人你也认识,就是那赖二,府里的大小一应事务,都是他帮着管的,就连蓉哥儿和贾蔷也要叫他一声赖爷爷。”
贾瑜对赖二自然也是有印象的,当然不是什么好印象,道:“哼,一个当奴才也能被叫爷爷,这府里当真是被搞得连个上下尊卑都没有了。”
尤氏面色稍显尴尬:“这据我所知,赖二的兄长赖大在西府也是被这么叫的。”
她自然知道贾瑜说的是自己的丈夫贾珍,虽然说贾珍确实不是个东西,可终究还是自己的丈夫
说到赖二,贾瑜又想起一件事来:“哪来儿当初害我不成,被打了一顿板子,后来就没听说了,我也没留意,嫂子你可知他最后被顺天府如何处置了。”
尤氏看着贾瑜,斟酌了一下道:“听说他身为从犯,又被打了四十板子,这才被赖家给接走了,不过我这两天又听丫鬟们说,赖二自从回了家后连床也下不来了,许是瘫了也说不定。”
贾瑜听了,心里暗道可惜,没想到在顺天府前前后后挨了好几十板子,这赖二竟然都没被打死,只是如此一来,这老东西,还有那西府的赖大,怕是少不了记恨自己,往后还得留个心眼才行。
当然光是留心是不够的,最好能找个机会将赖家两兄弟给干掉,那才是算没了后顾之忧。
像是这么想,面上却是不能这么说的,只是对尤氏道:“没想到倒是個命硬的,罢了,既然如此,就先不去管他。”
第二日鸡鸣时,贾瑜就起床了。
银蝶也是早早的起来,服侍着贾瑜洗漱吃茶后,又帮着穿上了那套领回来的绯红飞鱼服。
待衣服贾瑜将穿好后,银蝶看着眼前英气十足的贾瑜道:“瑜大爷穿上这身儿可真是威风的紧,像个”
贾瑜也对这身也比较满意,道:“像什么?”
他昨日看到北镇抚司也不是所有的锦衣卫都穿着飞鱼服,只有少数一些看起来地位较高的人衣物上才有飞鱼纹饰。
银蝶偏着头想了一瞬,有些脸红道:“像个英姿飒爽的将军。
“
“哈,别忘了,我本来就有个五品将军的爵位。”
贾瑜闻言笑道,“对了,东西都装好没有?”
银蝶柔声道:“都装好了,按照您的吩咐,那副字画也给您装在盒子里面了,另外我想着您出远门应该是要骑马的,昨夜就让人喂好了马,这时候应该正在府门前拴着呢。”
贾瑜细细地看了一眼,想了想道:“难为你想的这么周到,我走后,你就先回嫂子身边伺候着吧,等我回来,再让嫂子给你加半吊钱的月例。”
银蝶闻言,却是急忙推辞道:“谢瑜大爷,不过奴婢才伺候您几天而已,哪里就敢伸手接这半吊钱的月例呢,让大奶奶知道了,少不得会说我的。”
贾瑜笑了笑:“好,那就等我回来再说。”
且说等贾瑜到了北镇抚司门口时,就见大约有两百左右的锦衣卫已经等在那里,其中有两名身穿银白飞鱼服,四个身穿着黑色飞鱼服,贾瑜猜测,应该分别是对应的是百户和总旗之类的官职。
其余锦衣卫皆是普通制服,衣服上并无飞鱼纹样。
此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几片残云正照在东边的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