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泽是个特例。
以前好歹守点礼节,最近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卢淑惠吩咐道:“杜嬷嬷,你们先退下吧。”
“是。”
训孩子,自然得让外人回避。
沈玉泽还腆着脸笑呢,刚走到身边,就见卢淑惠俏脸一冷,厉声道:“跪下!”
“哦……”
沈玉泽只得乖巧在卢淑惠脚边跪下。
自家这便宜妈,在慈宁宫里向来不喜欢穿鞋,洁白如玉的小脚在空气中轻微晃悠。
还好美味!
卢淑惠故作严苛,训斥道:“昨日在朝会上,你追打言官也就罢了,还砍了镇抚使的手臂,奉天殿是能见血的地方吗!”
“简直是无法无天!”
“还有,朝会都没结束,你拍拍屁股走人了,岂不是驳了你兄长的面子,究竟是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
面对训斥,沈玉泽撇了撇嘴,低声嘟囔道:“要是没立太子,他哪天要是驾崩了,孩儿不就是皇帝了嘛……”
卢淑惠那颇具风韵的脸蛋上立马涨红。
“逆子!
还敢顶嘴!”
卢淑惠扬起巴掌,作势要打,见沈玉泽那副可怜兮兮地模样,又不忍心下手。
沈玉泽委屈巴巴道:“母后,又不是儿臣找他们的事,是他们先找儿臣的事。”
“要是忍气吞声,您相中的儿媳妇就没了!”
“再者说,那帮言官确实嘴贱,叶长运也是罪有得得!”
卢淑惠气笑了,伸出玉指戳了下沈玉泽的额头,无可奈何道:“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尖牙利嘴?”
“人终究是会变的嘛!”
沈玉泽嬉笑道。
“算了,哀家不想和你耍嘴皮子,说吧,来找哀家什么事?”
“就是银子的事嘛……”
卢淑惠气得连连摇头,问道:“上个月,才给你从内帑里拨了一万两银子,现在就用光了?”
沈玉泽感觉,这个责任不在自己。
完全是原主太特喵的舔了!
动辄就是给萧家送去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别说一万两,十万两都禁不起他造!
害的自己修缮王府,都得再找宫里拿钱,确实是有点丢人……
“母后,您是没看见,昨天晚上一阵风刮过来,儿臣那誉王府的墙就倒了!”
“幸亏儿臣躲的快,要不然就被压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