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夜赶到章五爷那儿,五千银票交付,拿了那汝窑笔洗。
章五爷问:“就五千?”
笑笑,“一时只筹措到五千,青铜铙等过一两再拿。”
外面天大好,风阵阵,像要下雨了。
出门时候,又怕妥当,问章五爷要了块白棉布,外头又包了块油纸,最外头又找了件旧衣裳给裹好了,亲自拿着,小心翼翼地拿着往财记赶。
宅子,就靠只汝窑笔洗了!
到财记,天就下起雨。
把东西抱在怀里,仔细地护着,丝毫敢怠慢。
瓷器倒怕雨浇,但沾过雨水,就容易伤害古董本身油润感。
走路时候更小心翼翼,了鞋踩了泥坑都打紧,要紧,可千万能跌着怀里宝贝。
一路小心翼翼地跑了财记,一进门,就见金治财两手拢在袖子里,急急忙忙地凑上问:“东西可拿到手了?”
一看就知道,他内心也难免忐忑,一直在儿候着呢!
去径直跟他去了里边厢房,才小心翼翼地把怀里布包给掏出。
金治财也敢怠慢,亲自去开了西洋电灯,又取了手电筒和西洋放大镜过,才屏呼,一错地看着打开布包。
里面东西露出时候,甚至听到了金治财心跳声。
笔洗过掌大小,静静地摆在桌上,散着沉静优雅光泽。
金治财戴上了白棉布手套,小心翼翼地抚着瓷器,又拿放大镜左看右看。
看了半天,才出一声惊叹:“果然好东西!”
他一面扬声叫伙计,“去,把黎先生叫过,就说得了件高货,请他过赏玩!”
估着那黎头得并远,也就过了一刻钟到,就听见外面脚步声,头带着几个伙计,打了把黑油帆布大伞过了。
金治财连忙迎上去。
“黎先生,外头天冷,叫去给您倒一碗姜茶祛祛寒。”
头几乎都跟他寒暄,上就问:“说得了一件好货,在哪儿呢?”
先上前一步,给他作揖行礼:“黎先生。”
头看了一,“小兄弟,原你也在。
东西你拿过?”
点头:“正。”
金治财带着他往里边走,就在旁一边走一边说道:“先生,说起今儿带样东西,个笑话。”
头顺口问:“什笑话?”
笑笑,“样东西,收过也多久。
昨个儿在家中睡觉,成想,就梦见一个白胡子头,一身仙风道骨,说文曲星下世。
等醒过一看,您说巧巧,那头站地方,正放件宝贝位置,一丝带错!”
走到了厢房里,亲自拉开太师椅,请他坐下,一面絮叨道:“东西您说信,其实也就那事。
但要说信,他又解释清。”
伙计把姜茶捧上,接过,又亲手递给他。
“也就家中既个读书兄弟,膝下又个儿女,婆知道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