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场间休息。”
喝了口水，闻霄看向对面的QP，却是突然愣了愣。
QP站在长椅前，面无表情的听着观众席上似乎是教练的人的训斥，连口水都没有喝。
对方用的是德语，语速又快，现阶段只会一点德语常用句的闻霄根本听不懂。
但就算听不懂，他也能通过观察对方愤怒、不耐烦的表情和语气，来确定对方并不是在指导QP之后的打法，而只是单纯的泄愤。
“训练中心培养你不是为了让你在这丢人现眼的！
你要是再拿不出亮眼的实力，投资商撤资怎么办？！
中心这些年在你身上花费的时间金…”
任凭中心老板口若悬河，QP都保持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冷淡表情。
老板的愤怒，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位德国训练中心的老板从来都不是一位慈善家，只要无法给对方带来利益，就会被无情舍弃。
他还能站在这里听对方训斥，就只是因为对方还能看到他身上的价值罢了。
无所谓，他并不在意这位老板是怎么想的。
他之所以一直努力，就只是为了自己和那位教导自己网球的教练而已。
“抱歉，打扰一下。”
一侧传来少年人流利的英语。
QP侧头看去，冷漠的脸上闪过淡淡诧异。
和他比赛的网球选手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且一直走到他身前才停下。
黑发少年挡在他和观众席的老板中间，声音平静、吐字十分清晰。
“比赛还没有结束，麻烦您不要打扰选手心态。”
老板听得懂英语，气得五官扭曲一下后，愤愤转身离开。
闻霄撇撇嘴，转身望向QP，露出亲切笑容。
“抱歉，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横插一脚。”
“没关系，他并不会影响到我。”
QP开口说道，声音有些清冷，却不算是严格意义上惜字如金的类型。
“那就好，快喝点水擦擦汗吧，休息时间不多了。”
闻霄没再打扰对方，休息的时间只有一分多钟，还是留给对方自己比较好。
主要是他根本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身份、他们又聊了什么，万一真是自己误会，那可就糗大了。
不过就算没误会他也帮不上什么忙，总不能撺掇对方换个国家生活吧，最后还得是对方自己解决问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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