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什莉没有见过他不带深意的笑,没有见过他安静温和地注视一个女人,也不曾见过他张开羽翼,给他不屑一顾的人遮风挡雨。
“我甚至没想过赢得他的原谅,更别提像现在这样,每周能跟他和睦地共处一室,聊上几句小镇琐事。”
纳什莉一边流着泪,一边牢牢抓着卡兰的肩。
非常用力。
她的眼睛里挣扎着忧虑与痛苦“天哪,孩子,你懂吗你已经得到他了。”
你已经可以伤害一位不曾被触碰过的神了。
纳什莉夫人的呼吸非常轻,她用极低的声音对卡兰说“你恨他,我完全没有意见。
但假使你怀有一丝意,请对他”
“夫人,我们可以回去了。”
保镖从楼上下来,终止了这段对话。
“仁慈。”
纳什莉夫人起身时,在卡兰耳边说道。
卡兰直接回学校上课。
保镖把车开到了医学院的实验楼下。
康斯坦斯在窗边着卡兰从黑色豪车上下来,一米九多高的女性保镖为她打开车门,在她耳边絮叨着什么。
“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吗”
保镖询问道。
“回形针、固体胶、活页本的内页,还有火车电池也要换了。
对了,请问你能帮我把猫接回家吗”
“公爵大人今晚会来。”
“好吧谢谢,辛苦了。”
车渐渐开远,卡兰提着包走上楼。
她跟康斯坦斯点头打招呼,然后在前座洗手准备上课。
康斯坦斯以前从未深入思考过她的出身。
她很有教养,为人低调,除了专业课之外基本不跟同学交流。
偶尔有人主动搭话,她会表现得很无措,让人觉得莫名尴尬。
她的社交能力有点问题。
康斯坦斯觉得她的家庭并不幸福,或许,并不富足。
但她自己的经济条件很好。
康斯坦斯不禁怀疑她跟拉斐尔有什么包养关系。
因为她衣品很好,一套套衣服全部是从头到脚配好的,经常一个季度都不重样。
她随手放在地上的提包,没有标签,皮质高级,针脚细密,把手上系的丝巾得出是手工刺绣,价格总归不会低。
康斯坦斯以前开玩笑问她家是不是有自己的裁缝。
卡兰非常震惊地否认了。
现在康斯坦斯觉得,那份震惊来自“你居然猜到了”
,而不是“你在说什么蠢话”
。
他给卡兰扔了个纸条。
“你上周怎么没来上课”
卡兰戴上手套,在纸条上写“生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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