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向雨流中。
楚焦靠在椅背上,耳边似乎还萦绕着杜总那句带着恶意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到楚总的比赛
又有更多细碎的声音传来。
膝盖半月板彻底受损,恢复起来很难,以后大概率会瘸,坚持复健或许能够
楚焦先生,您目前的身体状况无法参赛
楚焦,你再也没有机会赢了到了别墅,楚焦步伐不稳地倒在床边就后悔了,他忘记了这里没有止痛药。
左膝仿佛被千万个蚂蚁啃食,麻痒酸痛的触感绵延不绝,这是阴冷天气常常会出现的感觉,他本以为已经习惯,但此时不知道受什么影响,却觉得难以忍受起来。
周围隐约有人群的嘶吼声传来,被扭曲成失真的磁带电流声。
“他快输了”
“我在他身上压了全部的赌注,一切都完了。”
“oser站起跟他打啊站起来”
周围一片嘘声,他勉强睁开眼皮,隔着围绳,面前是一张张愤怒而失望的面孔。
腿骨痛得几乎痉挛,楚焦尝到了唇齿间粘腻铁锈的气息。
倒计时结束,胜负已出,对面的白人拳击手却仍然猩红着眼睛步步紧逼,裁判匆匆来拦,不断喊停,对手却死不停手,每一拳都落在楚焦腿上,楚焦感觉耳边的嗡鸣声越来越大。
他抬臂护住头部,想反击,身体却已经到达了极限般无法移动半寸。
这些记忆恍惚而深沉,总是忽隐忽现的出现在他脑中,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刻。
明明最近出现的次数已经很少了,今天却又来势汹汹的袭来。
楚焦躺倒在床上,困兽般蜷缩起了身体。
大雨漂泊而下,别墅被笼罩在一片雨幕中,世枞宫进了大门,管家上前道“世先生,楚总回来了。”
世枞宫顿了顿,换了被水沾湿的鞋子,洗漱好坐在餐桌上时却没见到楚焦的人影,他向管家。
管家挺直腰背,几乎要摸一把汗“楚总似乎心情不佳,刚回来就让我们不要打扰他。”
世枞宫思索片刻,起身去了三楼,指节轻叩楚焦的卧室门扉。
半晌却没有任何动静,他压了压把手,发现房间没有反锁,索性直接推开了房门。
床上的人姿态痛苦地护着自己的膝盖,额角浮满冷汗,向来健康的唇瓣色泽渡上单薄的苍白。
世枞宫一顿,走近他时发现他在细微的颤抖。
身边靠近的人让楚焦犹如一只被侵犯领地的暴怒狮子,吼道“滚开。”
那人却丝毫不受影响,缓缓坐在他身边,将他抱在怀里“怎么了”
是世枞宫。
楚焦浑身颤抖,从未让别人见到过的脆弱模样展露出来,让他仿佛被剥了皮,扒了骨,只想将自己藏起来“我让你滚开你没听见吗”
他这样子很凶,但在世枞宫眼里却像一只努力竖起尖刺保护腹部的刺猬。
和对方亲近时世枞宫曾力道很轻地触碰过他的膝盖,那里的伤疤几乎消失不见,只留下浅浅的印记,但他清楚知道这处受过什么样的伤痕。
想到了解到的一切,他揽着怀里人的手臂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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