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府里头大大小小的奇珍异宝,全都被贼人偷了个干净,就连门口两棵紫珙桐都没放过。”
“啊?紫珙桐可是稀罕树木,上了年份的,盘根错节,枝干繁茂,根系发达。”
“需数名成年男子环抱,才能完全抱住其躯干。”
“这贼子什么来头,竟连那般大的紫珙桐都能从阳城侯府里偷走?”
“据说扬州一带出了个盗圣,自称天底下就没有他偷不走的东西,莫不是此人所为?”
“盗圣?那不是在扬州吗?难不成已经到了乾都?那夜里睡觉,可得关好门窗才行。”
听着隔壁桌的讨论,众人再度将目光移向朱犇。
“啧啧啧,盗圣,没想到朱兄还有这么个名头。”
张邯调侃道。
“连紫珙桐都不放过,当真是丧心病狂!”
贾太岁跟着帮腔。
“这盗圣再厉害,怕是也比不过老朱你这样的家贼啊!”
太子刘裕拍了拍朱犇的肩膀,调侃得最为厉害。
朱犇闻言,一张脸涨得通红,口中支支吾吾,嘟囔着什么:“自家的东西,不问自取是为拿,算不得偷。”
“这儿子和老子之间的事情,怎么称得上偷呢?”
但终究是在众人犀利而鄙视的视线中,低下了头颅,嘀嘀咕咕地辩解道:“这十万两银子也不全是家里的,里头好歹有一万两,是我自己挣的。”
但即便如此,迎来的却依旧只有众人的鄙视。
朱犇顿时想把隔壁桌的一群读书人吃了的心都有了,这么一闹,自己今后还怎么在小群体里人前显圣啊?
“张兄,你呢?”
见朱犇这副样子,李长空笑了笑,岔开话题,算是给了他个台阶下。
张邯闻言,神色如常地从怀中掏出十二张银票,也都是一万两面值。
李长空见状,微微颔首。
定国公身为唯一一个因战功获封的公爵,屡受皇恩。
真要论起家底来,比阳城侯府还是要丰厚许多的。
“读书人呢,就是要堂堂正正,朱兄,希望你今后也能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张邯语气不大,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刀子一般插在朱犇心口,叫他呼吸困难,悲愤欲死!
();() 脚趾疯狂抓地,恨不得能在地上抓出条缝隙来好钻进去。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今后人前显圣是别想了。
然而,就在朱犇羞愧欲死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