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远其实并不远,提着灯笼很快就到了村口。
和大多数村子一样,在村口有一口井,还有一棵粗壮的古树,和树林中的不是一个品种,魏谆认不出来,只是树冠异常浓密,犹如一把巨大的黑伞。
进村的时候董婉特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别怕,今天是村里统一上坟的日子,是唯一可以带外人回来的日子,就算他们不愿意也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在来村子的路上董婉就已经跟他提前打过了招呼,山酣村的初代村民来自不同的地方,各种习俗混在一起渐渐在村中形成了一套独特的习俗。
魏谆看了一眼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自从他遇到董婉之后他的时间就变慢了,慢了很多。
董婉家住在村尾,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几个村民,全都和董婉穿着一样的麻布衣,有的和董婉打了招呼,怪异的看了魏谆一眼就匆匆出村去了。
内部通婚了这么久早就算是近亲结婚了,但村子里似乎没有畸形,不仅如此,他们的长相都不差,不仅如此,不论壮年老年,身材都没有走样,几乎像是一村行走的标准人形模特。
实在看不出来有近亲结婚的样子。
但又能从他们身上找到相似之处,譬如一样标志的某个五官,但遇见的这些都没有董婉标志。
之前他还认为董婉是一张整容脸,但现在看来不以为然,不可能全村都去整容,只能像是董婉所说,所有人都有或多或少的血缘关系。
如果魏谆猜测的没错,这种奇怪的长相是和创建了村子的那四个人有关,董婉和那四个人的血缘关系最深。
刚进门就感到董婉家一阵凄凉,几乎没有人居住的痕迹,像是荒废了几年的房子。
院子还躺着两个崭新的行李箱。
董婉看见后只是叹了口气,将灯笼挂在门口,蹲下将行李箱扶起来,把地上甩出来的东西敛起放在院中的矮桌上。
魏谆这才注意到,窗户后面有一双阴恻恻的眼睛正在盯着院里。
屋里很黑,只有那两只眼睛像是猫一样闪着光亮。
东西收拾好后董婉才进屋,这种事已经有过很多次,她已经习惯了。
魏谆跟在董婉身后一起进了堂屋,屋里比外面黑,伸手不见五指,但董婉完全不受影响,走进东屋轻车熟路的从抽屉中拿出一盒火柴,将桌上的蜡烛点燃。
虽然昏暗但也足够用了,那个趴在窗户上的老太太正坐在火炕的角落里,面色阴沉的上下打量着魏谆,敌意很重。
“这就是你那个情阿郎。”
沙哑的嗓子像是被砂纸狠狠打磨过,说话的内容都有些难以分辨。
董婉有些着急:“不是他!
这是我回来路上遇见的朋友,借住一晚明天就走!”
老太婆这才将视线从魏谆身上挪开:“哼,敢带回来就把他扔进大铃山里。”
董婉再也控制不住生气了:“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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