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剥落,迷障破除,一切生于黑暗,一切归于黑暗。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还是说这一切只是鬼灵的恶趣味。”
“如果阮存礼和阮长山没有死于大火,他们唯一能寻求庇护的地方就是议会。”
他们或许能够在会场中见面。
“果然有东西。”
纸扎店的大门外贴着一张白纸红笔的鬼画符,魏谆在靠近大门的时候庄琳琳的丝就开始不安的躁动,在皮下辗转扭曲。
他体内残存的阴气也突然狂一般在身体中乱窜。
魏谆很确定,在进店之前外面什么都没有,一场暴雨侵袭,朱砂墨被打湿晕染,狰狞的符文流下一道道血泪,愈恐怖邪性。
眼看着符文就要彻底损坏,魏谆拿出手机拍了下来:“比起画符箓,我可能画鬼画符更有天赋。”
做人努力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弃天赋而不顾。
能省事为什么不省。
“回去找倒爷问问这个用处是什么,说不定以后还能用上。”
“小淘,小淘!
快回家了,小淘……”
女人干涩压抑的呼喊声从穿透雨幕飘飘荡荡的穿行在榆柳街上,魏谆将鬼画符从门上撕下,塞进了背包中。
一个枯瘦的高个子女人也在雨中露出了朦胧的身影。
她举着一把和魏尊一样的黑伞,跌跌撞撞的朝着榆柳街的方向快步走来,不断呼唤着小淘这个名字。
在看到榆柳街上的店铺后,女人的步伐停滞了一下,随后又坚定的走来。
女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魏谆,他半边身子隐匿在门后的黑暗中,默默观察着街上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
在榆柳街上呼喊了一阵,久久没有回应,女人犹豫了一会,紧捏手中的黑伞,走进了一家店铺,大约一分多钟,女人一个人从里面出来,她要找的人没在那间店铺中。
女人不断在店铺门前踱步,内心的恐惧让她快些离开,但对孩子的牵挂又让她犹豫的寻找。
魏谆默默盯着时间,十多分钟过去,女人依旧在那里不停的喊着小淘,她不敢再进到铺子里面,又不肯离开。
时间对于魏谆而言就是生命:“啧。”
雨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刺耳明显。
女人顿时禁了声,双手紧紧攥着伞柄,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魏谆的走来的方向。
大概两人距离三四米的位置,魏谆停了下来,再往前走这个女人很可能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你在找人吗?”
或许是魏谆的语气像个活人,也或许是女人找人心切:“我在找我的孩子!
你看到他了吗?是个男孩!”
女人嗓子十分沙哑,大雨吞没后断断续续听起来十分诡异。
“我在这里躲雨有一会儿了,没看见有人,你的孩子真的跑到这里了吗?”
这里这么吓人,别说是小孩子,除了魏谆就只有鬼愿意往这边跑。
魏谆以为这么说完之后女人就会离开了,没想到女人突然向他跑过来了!
背在身后的手默默握紧了太平斧。
“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