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黎脸色霎变:“苏公子所言何意?”
他乃晖州知府之子,在当地一向被人捧得高,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下过面子。
“依程公子所言,为保钦州及附近州府,堵住河道,将均州置于不顾之地,何谈民生?”
苏靖远反问。
程黎急着辩解:“在下方才说了,水患时可将均州百姓迁至——”
“此为逼迫百姓背井离乡,且路途遥远人数众多,一旦控制不当,便会演化为流民之灾,扰四方不定。”
苏靖远眼神微冷,“大瑜国土泱泱,程公子眼中却只有钦州。
孰不知唇亡齿寒,均州不稳,钦州亦不安。”
几句话下来,众人颇有醒悟之势。
连时不时吃点心的谢楠柏都停下了咀嚼,将目光落在苏靖远的身上。
程黎被说得不悦,强按着怒气:“那苏公子又有何高见?难道也和卫公子一样主张将整个河道修整一遍?”
被q到的卫旬:“……”
苏靖远拿起笔,走到大殿正前方,让两个小太监横向展开一卷宣纸。
毛笔蘸墨,寥寥几笔,勾画出河水山峰的线条。
“苏公子这会儿还有一展画功?”
程黎不自觉带了一丝讥讽。
卫旬皱着眉看了一会儿:“这是均州一带的山河地势!”
他常在军中与兄长一同看舆图,对大瑜各地的山水貌记得个轮廓,但就算让他来画,也画不了像苏靖远这么细致。
苏靖远画好后,放下笔,修长有力的手指在线条上游走。
“均州水患肆虐百年,若要根治,非十载不成。
然为均州百姓安居乐业,可选折中之法。
疏通齐水、韦河等道,分流注入北定河与漳河,且于均州上游建坝,调整汛期水位。
待我大瑜人财富饶时,再修均州下游河道。”
苏靖远一边讲,一边在图上指明流域和地势。
简明扼要。
卫旬重新审视了眼前的苏靖远。
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所听消息的真实性。
一个旧疾缠身,晦气体弱之人,怎会有如此格局?怎么可能将均州地势信手画来?
连屏风后的云沧澜都诧异万分,看向苏靖远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云朝容看着苏靖远的背影,腰身细窄,嗯身板好像更结实了,坐上去应该更稳了……
“按你这样说,还不是要征役,否则人力何来?”
程黎紧紧逼问。
苏靖远轻笑,像是听了个好笑的问题:
“无需从他地征丁,如今大胜北羌,财力充盈,只要在农闲时将均州百姓召集,按市面劳工价征召壮丁,均州贫苦,自会有百姓应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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