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那个死娘一样,晦气!”
李无思想哭,但她只能忍着,憋得她整张脸都是红扑扑的。
因为只要她一哭,她娘就会替她挨打。
李无思躺在床上意识不清,抓着林楚的手贴在脸侧:“母亲,思思想您……”
林楚听到她喃喃呓语,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被子。
林秋与容知汇报了路上的情况,容知严肃起来:“你说她是为你挡箭才受伤的?”
林秋轻叹:“她本可以全身而退。”
“这件事关乎两国交情,明日一早我便进宫。”
容知问道:“那些人呢?”
“冬文他们留了个活口,要我去审吗?”
林秋自告奋勇,容知便应了下来:“记住别让他咬舌,把嘴塞住,有情报让他写下来。”
林楚从房中出来时,林秋已经领着人下去审问刺客。
容知上前搀扶住她:“还好吗?累不累?”
林楚脸色不太好,缓缓摇头:“带我回房。”
肚子从方才李无思喊母亲时就有些隐隐作痛,不知是累到了还是要生了。
容知察觉到她状态不对,连忙喊了住在府中的大夫来为她诊脉。
稳婆来到房中,把容知请到了房门外。
他在门口不明所以,急得来回踱步。
不一会稳婆出来告诉他,林楚见红了。
容知一惊:“还未足月,怎么就要生了?”
稳婆算了算日子安抚道:“虽说距离足月还有十日左右,但也不是没有提前的,少将军放心,夫人肚子不算很大,孩子估摸着也不大……”
容知听完,冲进房门蹲在床边:“很痛吗?”
林楚额头上一层薄汗,轻轻扯了一下嘴角:“还好,先见红比先破水要好些,还能下地走走。”
现在的痛感与痛经差不多,尚且能忍,多走走还能有助于开宫口。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容知问道:“时间还早,要不要睡一会?”
林楚点点头,把整个人都埋在容知怀里。
说是睡一会,但腹部传来的痛感一阵比一阵厉害,根本没法好好睡。
直到天亮,林楚疼得实在受不住,拿出一针麻药让容知帮忙打在了腰椎处。
为了这一针,林楚从刚知道怀有身孕时就着手教他如何打针,如何找关节。
没一会,疼痛减轻了大半,她甚至能站起来去查看李无思的伤情,还把要去学堂的林年送到门口。
卫翎得了消息,提着东西一大早便急匆匆地赶来,见林楚情况还好,这才放下心来,把手中的人参递给下人:“去熬参汤。”
说完,她握住林楚的手:“不要怕,这些稳婆都是城里数一数二的。”
林楚笑道:“谢谢母亲,我不要紧。”
容知与她寸步不离,直到晌午,疼痛加剧。
她回到房中,他被稳婆拦在门外。
“少将军,不可,这女子生产怎么能让您进去呢!”
容知脸色铁青:“我是她丈夫,怎么不能进去!”
林明月和林秋也守在门口,林明月听到林楚难耐的喊声,眼眶红红:“哥,小姑姑在哭……”
在她印象中,林楚从未哭过,她一定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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