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棕色夹克,折着颈子。
丁凯复坐在他对面,手肘拄着膝盖,凑在棕夹克脸跟前说话。
收着下巴瞅人,眉毛压在眼珠上面,狠戾可怖。
丁凯复余光瞟到来人,像是川剧变脸一样,面上的狠劲儿倏一下就没了。
手指肚轻搓着下巴颏儿,眼睛色眯眯地余远洲身上刮了两个来回。
余远洲被看得心慌意乱,莫名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羞耻。
他下意识地往中分男背后藏了半步。
在电话里人五人六地说什么可以谈。
结果就是这么个谈法?!
要不是为了拖延时间稳住这个变态,他他妈的才不会来。
这时候丁凯复开口了:“去床上等我,把屁股准备好。”
这直白下流的台词一出,余远洲就像是噎了黑蒜,好悬没yue出来。
他板起脸冷声道:“我今天来,只是谈话。”
丁凯复抬起一侧嘴角,露出个讥讽玩味的笑:“来酒店谈话?”
“酒店是你订的。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谈话。
呵。”
丁凯复挥了挥手,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你说谈话就谈话吧。
去床上等我。”
余远洲冷哼一声。
径直走过来坐到沙发上。
刚坐下,就见跪着的男人满脸是血,肿得看不见眼睛。
余远洲瞬间就被震住了。
他天生心软,见到杀鸡都扭头,何时直面过这么血腥的场景。
丁凯复注意到他的惊恐,手指隔空点了点他:“怎么?又怕了?”
余远洲强撑着不让自己露怯:“打人犯法,你没有常识吗。”
丁凯复往后一仰,叉腿展胳膊地靠在红沙发上。
黑西服包裹的四肢修长坚硬,整个人看起来像只伏在血里的毒蜘蛛。
“犯法。
呵。
看你那高高在上的样儿,不像工程师,倒像老师。”
说罢他又低低笑了两声,“你要真是个老师,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