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卫朝身上有重大嫌疑。
“奇怪,大半夜的卫献为何要进东园东园全是造景,晚上乌七抹黑没什么可,他如果要回后院休息,直接过二门就行,拐到东园做什么”
明舒不解道。
“这点我盘问过卫朝,卫献会进东园,应该是被卫朝缠得心烦。
卫朝在外染上赌瘾,欠了地下钱庄一大笔银子,来找卫献借钱周转,他前后找过卫献三次,卫献都没同意,如今到了最后期限,他又来求卫献,兄弟二人起了口角,当时四周有人,卫献不愿叫人去兄弟争执,于是进了东园。”
“所以你们怀疑是卫朝因为借不到银子而起了杀心,趁着兄长昏阙之机把他拖到湖边推进去只要卫献死了,卫夫人体弱,唯一的儿子又是傻的,卫家肯定落在卫朝手里。”
宋清沼顺着往下说。
这是非常合理且常规的推测。
应寻点头“我们派人去地下钱庄查过,他的确欠了五百两银子且已经到了期限。”
尽管明舒不喜欢应寻,但也不得不承认,应寻的办事效率极高,一天的时间,他已经把这案子的枝节捋得清清楚楚,不论他们问什么,他都能答得从容不迫。
“可没有证据,还是无法证明他杀人,对吗除了卫朝外,其实烟芍亦有可能在离开宴席后,悄悄潜入东园。
她在席上侍奉,是最有可能知道卫献喝下掺有迷药那杯酒的人。
而且东园有两个出入口,一个在前院,另一个在后院。
如今只查了前院的入口,后院的呢”
明舒问道。
“后院通往东园的门,夜里会上锁,附近也有值夜的老妈妈,钥匙有两把,一把在卫献手里,另一把在卫夫人身边的吕妈妈手中。
我盘查过,案发时间内,吕妈妈一直和卫夫人在一起,基本排除作案嫌疑。”
应寻说着想了想,又道,“另外你提过的关于卫夫人和丁宣之事,我也已经查实,卫夫人她身上确有多处伤痕,新旧交加,有鞭伤、撞伤与烫伤等等。”
明舒听得呼吸一窒,她攥了攥拳,低头小声骂了句“禽兽。”
陆徜不动声色轻轻握握她的拳头,温热的手掌给予无限安慰,明舒朝他感激地笑笑。
“还有卫朝,我们在卫老爷的屋里找到他来不及销毁的义足,足印和假山附近找到的一样。
一问之下,丁宣就招供了。”
应寻继续道,“他留在卫家是因卫献于他有恩,所以答应帮卫献做他心腹,但同时他眼见杜文卉在宅所受待遇,心生恻隐,便和她琢磨出这样的办法,好令杜文卉能离开卫家。”
义足能让丁宣行走姿势与常人无差,但走不快,故他平时不用,扮鬼的时候为了让自己着与常人无异,才装上,留在地上的痕迹很容易比对,再加上卫献一死,扮鬼这事没什么好隐瞒,他索性都招了。
这些和明舒猜的并没太大差别,只是坐实卫献人品而已。
“不过丁宣一直在外院听吩,虽然没人见到他入东园,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他的杀人动机也比较充足,也许他第一时间发现卫献昏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下手,他能为杜文卉扮鬼,自然也有可能为她杀人。”
应寻道。
“如此说来,现如今除了嫌疑最大的卫朝外,烟芍与丁宣的嫌疑也很大。
我们要重点调查这三个人。”
宋清沼道。
“不是我们。
我与你们,不同道。”
应寻冷冷回答,虽然在魏卓的面子上和他们讨论了半天,但他仍没把自己和他们划到一起,“案卷已经送到,如果没有其他要事,属下先行告退。”
他说着朝魏卓拱手告辞。
魏卓颌首“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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