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齐山说那两人卸轮胎,剑薇忙问:“啊?咋这么坑人呢!
三哥,是我的车吗?”
齐山把那两民工推倒在地上说:“就卸你的轮胎才被我现的,不然我还以为他们给自己的车换备胎呢。”
说罢他抬头看看屋里还有这么多人点头道:“怪不得门口还有几台车,二师姐你这儿生意还挺火呢。
你们的车都让这两个兔崽子卸了,一台车卸两轱辘,都卸了一手推车了。
这两小子挺他妈专业的,两个千斤顶两个扳子,还拉着一车砖头垫车……没事了,我都让他们重新安上了。
二师姐,快给派出所打电话,把这两个人渣领走。”
众人把愤怒、鄙视的目光射向那两个偷轮胎的趁风打劫贼,几个带车来的人跑出去查看自己的车。
林丹问齐山说:“三哥你咋又回来了?孩子们没事吗?”
齐山接过剑薇递来的茶看看福原菊热辣的目光说:“孩子们没事,齐侯的小老师照顾他们呢。
我这不是怕完不成师傅的交待嘛,还得看好小日本。”
说罢又斜了下福原菊。
见凶神一样的齐山在和别人说话,地上长得瘦弱些挺清秀的民工先站起来拉起另一个壮实些的民工说:“大奎呀,对不住你,怪我呀,怪我害了你,我咋向你爸妈交待啊。”
站起来的大奎一副豁出来的样子:“没事宝强,天塌下来一起扛,有难同当嘛!
大不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宝强冲着要打电话的二师姐哀求道:“大姨,不,大姐,求你行行好,求你报告民警只抓了一个贼,千万别说两个啊,这事跟他没关系。”
林丹示意二师姐先别报警,他走到宝强面前问道:“你们偷轮胎干什么?是卖钱吗?能卖多少钱?”
宝强低头说:“汽车配件商店都收,新点的能卖oo元,纹路浅的能卖o元。”
刚从外面回来的佟老师正好听到气得骂道:“老子那轱辘一个花oo多元换的,你们才卖o元,真他妈的大方。”
林丹又问道:“你们知不知道被偷者的心情,他们还怎么回家?”
大奎大胆地接过话说:“开不了车打车走呗,反正你们也有钱,明天都不用自己动手就有人给换好了。”
说罢他抬头看了看宋导一伙儿人:“本来宝强想去弄宾馆前的那些车,说那里个个是贪污的腐败的。
就怪我,说酒吧门口的车也是有钱人,外面刮这么大风还在老鹰歌燕子舞的。
没想到栽在一个专踹人的瘸、瘸大哥手里。”
林丹揶揄大奎道:“还不差文化呢,知道莺歌燕舞。
你们都做什么工作?没有收入吗?”
大奎看看宝强说:“有工作是有工作……”
宝强接过来说:“干完活没有人给开工钱,大老板不给钱,工头也没办法。”
林丹哦了一声后说:“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开不出资也不至于饿着你们,你们也不该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啊。”
大奎看看宝强低下头:“还不是因为他姐姐。”
齐山听到这里上前把宝强拨了个个儿:“小兔崽子,说说怎么回事!”
宝强揉揉左腿对齐山大声说:“就不和你说。”
又转向林丹:“他打人太狠了,差不点把我左腿踹折。”
林丹点头:“那你和我说吧,我叫林丹,是你姐逼你偷轮胎吗?”
宝强忙摇头大声嚷起来:“不是不是,不许这样说我姐姐。”
接着他犹豫着语无伦次地低声说起来:“我们弄车轱辘是帮我姐姐还房贷。
她本来在韩国企业干得好好的,都当上了财务总监。
去年她贷款买了个零付的房子,把爸妈从村里接过来住,可是她每月要还oo元的月供,三十年啊,够姐姐一辈子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