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按你所言,简明舒很可能是此案重要证人,她的身份还不宜过早曝露,否则恐引来危险。”
赵景然沉忖道,又见陆徜仍做长揖,不由又道,“还不起来别以为吾不知你心思,你身为举子却隐瞒简明舒身份,可算欺君之罪,想要吾为你开脱”
“学生不敢,学生犯欺君之罪,甘愿受罚,只是希望殿下能给学生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学生能亲手查清此案。”
陆徜道。
“起来吧。”
赵景然一拍他的背,“你当吾真不敢罚你,吾不过惜才而已,且先饶你这一回。
此案需得吾接手开封府后才能翻查,这段时日我会命人将简家案的卷宗整理过来,若确有疑点,吾会如实上奏父皇。
你若要查,吾可借力予你暗访,但切莫声张。”
“谢殿下。”
陆徜又一揖到底,这才直起身来。
“陆徜,你老实说,是不是听到吾将接任开封府尹之位的消息,才与吾说这番话的”
赵景然双眸陡然凌厉,落到陆徜身上。
开封府尹之职历来为二品至从一官衔,但若为皇子续接,则为受封储君做准备,只不过此事只是粗定,皇帝还未下旨,他应是凭借风吹草动猜到端倪。
陆徜却是微笑“上次松灵院一别,学生已觉殿下刚正严明,既有仁者风范亦兼得明君之仪,实属难得,学生内心仰慕,早有陈禀之心。
殿下若能接任开封府尹之职,这天下何愁有冤不得申学生替天下百姓,先谢过殿下。”
一番马屁,说得人身心舒畅。
赵景然听乐了“陆徜,你着清傲,骨子里”
他伸手戳戳陆徜肩头,“小狐狸一个。”
为官,过刚易折,过滑易浊,二者取衡罢了。
“三殿下谬赞,学生受之有愧。”
陆徜抱拳。
赵景然指着他,半晌方道“脸皮厚。”
陆徜正要答话,却见飞在半空的两只纸鸢忽然断线,被风刮走,他眉心顿蹙。
底下出事了
凉亭内,郡王妃与许氏仍在闲话家常,已经从卫家又说回儿女亲事上。
“你今日邀了这些闺秀来赏春,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郡王妃着树下三两聚首交谈的姑娘们向许氏道。
来的年轻姑娘颇多,并不全是郡王家和国公府的姑娘,有些是许氏邀请来的别家闺秀。
“唉,清沼眼瞅着也过及冠,可眼睛长在脑袋上,一个中意的姑娘都没有,我这做娘的能不急吗他哥哥同他一般大的时候,我都抱上孙子了。
现如今他科考也结束了,可得好好筹谋下终身大事,邀来的都是汴京城出名的闺秀,与咱家也都门当户对,你也帮我瞧瞧,哪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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