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项瑜的电话。
好不容易离开许依一的魔爪,项瑜在这几天是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过的,就是为了在爷爷奶奶的“关爱”
下尽情的看电视玩游戏。
他会想起她?猪都会上树!
许依一回电:“干嘛呀?”
“妈妈,你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
“什么事说。”
“爸爸叫你回来吃饭,说是我非得要你回来吃的。”
这个皮夹克还得是亲生的,呵呵。
“我已经吃过了,你陪爷爷奶奶好好吃哈,要祝爷爷奶奶身体健康。
还有不要玩那么久的游戏,少看点电视……”
“好好好,拜拜。”
这一招百试不爽,挂电话挂得比他爸还快。
不去!
说了不去就不去。
给栾翰个睡觉的信息,许依一就沉沉睡去,再醒来时,像睡了好几天,看着手机里的时间,一下子分不清到底是第二天的早上的七点,还是这年三十的晚七点。
年三十晚七点,还有一个小时,春晚就开始了。
头痛欲裂。
她还是感冒烧了。
这个时候感冒烧可不是个好预兆,吃药得缓两三天,可她再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天,年初二一早,她必须得走。
按计划离开临安,是她答应从南乡来临安独自一人过年最后的倔强。
许依一起床,去医院,输个液,好得快一些。
大过年,一个人住酒店就有点可怜,前台的小姐姐看她的眼神就带有同情;
走出门一楼大厅,稀稀疏疏的几个脚步匆匆的行人,只有她一个人,显得更凄凉;
打上车,目的地是医院,更可怜了。
出租车司机同情地从后视镜里看着一脸无精打采的许依一。
哎哟,终究还是让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可怜人。
一个人去医院,是几级孤独?
一个人在年三十的晚上去医院,是几级孤独?
度。
急诊医生看她可怜,一个人大过年来医院,没让她输液,开了一针肌肉注射剂,又开了口服退烧药和感冒药。
回程的时候,春晚早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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