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项瑜“听话”
地在那几台乐器旁边整理着,看了半天,才发现在收银台后的插头被拔掉了,所以许依一捣鼓一早上的乐器没有声音。
项瑜也不敢吱声,默默地调试着电子琴,这些乐器里,他只会琴。
宋宁不放心项瑜一人在许依一面前受难,抱着刚睡醒的许凌凌到一楼,坐在婴儿车上,手里捧着牙胶,一边淌着口水咬着,一边咿呀吱语。
“今晚宝子还会来吗?”
许依一问。
“你是想他来,还是不来?”
“万一他不来,他约好的小伙伴来了,怎么招待?可是他来了,他一个人怎么招呼那些人?”
“大家应该都看到他们乐队解散的消息,应该不会来了吧。”
宋宁抚了抚许依一的头发,温柔说道:“别烦了,你摆着一张脸,把你儿子吓得不跟我好了。”
“为啥?”
“他说你脾气越来越大,都是我惯的。”
“我脾气大吗?我多温柔啊。”
“就是,我老婆多温柔啊。”
宋宁宠溺笑笑:“别生气了,宝子年纪小,年轻气盛的,打打架没事,养两天伤就好了。”
“以前在学校我就见过你跟别人打架,跟宝子一个德性,以前看还挺帅的,现在一看,啥玩意儿呀。”
“是是是,老婆大人教训得是,别生气了,影响家庭和睦。”
宋宁学着项瑜的语气,安抚着许依一,手搭在许依一的背上。
此时,宝子正躲在马路对面的陌生的车后,偷偷地看着玻璃里两个人模糊的身影,一点一点,从一辆辆车后,窜到荷年门口,自我打气,鼓起勇气进了荷年,怯怯地坐到了许依一对面。
“姐姐,姐夫。”
“你来买单的?”
许依一翻个白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