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道士,内心澄澈,赤子之心是修行最强助力。
赤子之心他可以做到,内心澄澈他做不到。
送走李清风,薛问一边扣着指甲一边思索。
良久,他默道:“想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太难了,这不是我的道。
我的道应该是随心所欲,不逾矩,身无束缚,意念逍遥。”
而在他再次准备使用‘扑街的挣扎’这张卡牌的时候,又一次被打断了。
铸剑协会的人来了。
薛问感谢了一番来通知他的同事,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你们怎么敢的啊!”
还当自己是那个被你们随意凌辱的少年吗?
刘华鼎带着鼎十,打量着日月司的会客厅,随口道:“不愧是日月司,见个他们刚入职的预备队员还需要在他们的会客厅等着。”
鼎十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不仅是因为薛问逃脱监禁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而且因为这件事,他们整个鼎部队全力查找其中的原因。
而重点,就放在了查寻那对夫妻的踪迹。
经过外协部的协助,鼎部队上下的努力,他们确认,那对夫妇是真的没有出现。
虽然有预料,但最终得出这样的结果也让他们大松了口气。
鼎十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道:“我认为我们还是谨慎一些好,就算不是老会长他们回来,也有可能是别的高手参与了进来,我们现在只能确认不是李重山和晨曦那边派人了。”
刘华鼎笑了笑,“就是因为协会里有很多你这种想法的人,才导致事情展到了这种地步,要我说啊,还不如一了百了得了。”
鼎十苦笑了一声,这不是想要知道老会长给薛问留什么东西没么,若不然怎么可能把他留到现在。
“刘鼎好大的杀气,这是要把谁一了百了呢?”
薛问推开会客厅的大门,施施然走了进来。
然后他看向鼎十,“哟,生面孔,这两年才补得缺吧?我想一想啊,你是不是负责监禁我的那个鼎十?”
两人看着带着笑脸走进来的薛问,顿时有些恍惚。
这两年多,其实他们都没有与薛问面对面过,只是经常在监控画面中看着他。
而在监控中,薛问应该是一个双腿残疾,偶尔会点小脾气的废人。
现在他们看到薛问,依稀间竟然看到了一丝老会长的痕迹。
刘华鼎叹了口气,“你待在监控下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跑出来?还一声招呼也不打,我们这些年养着你也花了不少钱的。”
薛问面上的笑容淡去,他认识刘华鼎,在他父母的时代便是鼎里面很出色人。
只是他没想到刘华鼎竟然能坐上鼎的位置。
“那你倒是算算,我欠了多少钱?”
薛问拉过一张椅子,好奇的看着刘华鼎。
刘华鼎也是一笑,“你打算还钱?也不多,一个月算你三千不多吧,这部分就是九万来块,还有监护你的设备费用,这部分比较贵,一整套下来差不多三百万。
至于监护你的人员开支就算了,同事之间帮忙是应该的。”
薛问失笑,“既然刘鼎这么算,我作为日月司的一员,是不是该查一查你们非法监禁的问题?那么,你准备拿谁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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