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素满腹疑虑,想着原主托梦的用意,第二天一早,她甚至找各种理由给全家人都把了脉,都很健康。
若是她会占卜,肯定也会给全家每人算一卦。
早饭桌上,大家说起青牛的事。
沈爷爷昨天在朱氏请道士的时候,刚好去了藕塘,等他听到信回来,道士已经走了。
他把朱氏骂了一顿,把青牛从树上解救了下来,骂青牛别半夜三更学牛叫。
沈冬素和三个孩子想笑又不敢笑,沈爷爷借机道:“别听道士方士的鬼话。”
蒋氏表情讪讪的,她知道沈爷爷也是在敲打她,她最信命理之说了。
而沈冬素发现仲阳表情不对劲,心一动,小声问他:“青牛学牛叫,不会是你教的吧?”
仲阳也不瞒她,笑道:“他说要哄奶奶开心,我让他在奶奶哭时学牛叫,谁让他半夜三更叫了?”
沈冬素打量这个小腹黑,这小孩,不能得罪啊!
此时,二房一家也在吃早饭,不同的是,沈青牛边吃边抹眼泪,王金花心疼儿子。
昨天请道士她是同意的,但现在她又觉得是婆婆找事,瞧把儿子给吓的。
朱氏还在强辩:“他半夜学牛叫,最近也不好好吃家里的饭,是不是在外面啃草了?”
沈青牛哭着说:“我才没有!”
他又不敢把自己拿家里的事,跟仲阳换东西吃的说出来。
这样一来一顿狠打是跑不了了,幸好大家很快开始讨论沈冬月的事,没再揪着他不放。
王金花和朱氏都问沈冬月:“你昨天找文生,他怎么说?”
沈冬月眼神躲闪,她不敢说冯文生的态度很强硬,坚决要取消婚礼。
这样一来母亲和奶奶肯定要去冯家闹,一闹全村都知道了,那事情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
吞吞吐吐地道:“他昨天忙,我们没说几句话,我今天再去找他说一次。”
王金花指着她的肚子道:“不行你就去跟夫子说,你有他孩子了,他敢不成亲,学院都不放过他!”
沈冬月低头嗯了一声,这是最坏的一步棋,不过如果冯文生真把她逼到那一步,她拼的名声扫地,也要让学院知道。
今天是沈冬素给凌墨萧拔毒的日子,吃了早饭跟家人说了一声,单独叮嘱沈林钟,多看顾一下家里人,她心里不踏实。
下了河堤,难得凌王府的马车来晚了,她正在路边等,突然看到沈冬月行色匆匆地往小镇的方向走去。
就在看到沈冬月的那一刻,她的肩膀猛地一凉,顿时心一悸。
难道梦里的启示是因为沈冬月?
她想跟上沈冬月,又怕凌王府的车夫来了见不到人,到处找她。
忙跑回家喊来沈林钟,让他在这等凌王府车夫,自己去追沈冬月。
她一路追到镇上也没找到人,还是大麦和大莲眼尖看到沈冬月:
“她是坐驴车来的,约两刻钟前往长青学院的方向去了。”
沈冬素忙去找驴车,偏偏小镇车马少,一辆空闲的驴车也没有,不管了,她提起裙子往长青学院飞奔。
就在她快到长青学院的时候,沈冬月正和冯文生在竹林谈话。
“文生哥,我全家都不同意改婚期,咱们必须成亲。”
冯文生已经由开始的温柔劝说,变成了极不耐烦,沈家的女人怎么都这么难缠呢?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以为你比沈冬素懂事,才和她退了亲,结果你跟她一样的!
都跟你说了,我现在要一心放在春考上面,不能分心成亲。
你怎么听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