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
“哦哦,”
丁迦陵缓了口气,过会儿L,才突然领会到她在说什么,“哎呀,那钟总应该不会干这样的事呀。”
“……”
纪珍棠一时愣住,“好一个应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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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度无言。
和直男聊深度话题,一般是得不到太顺心的回应。
她也不知道丁迦陵是真的滴水不漏,还是纯粹是傻的。
纪珍棠闭嘴了。
她撑着额,继续百无聊赖地趴窗户上看朝阳。
手边是钟逾白给的甜点和伞。
纪珍棠好笑地想,好像每次和他分开,都会从他这里薅走一些什么。
比如上一回被高跟鞋磨伤脚跟,他离开前还妥善地给她买了创可贴,比如被摆在她寝室桌面养了很久的那支玫瑰,再比如,镌刻在她手心那张无形的通行证。
这一切,仿佛一种无声而漫长的渗透。
她的脑子里蹦出一个词:温水煮青蛙?
算了,不想那么多。
现实故事没有那么多的凶险,她只需要感激不尽地收下好意。
窗外的路很平坦,日光很充沛,有些刺痛她的眼,但她尽力地睁着眼,去直视那高悬的太阳。
钟逾白的话言犹在耳。
她没有想他们的未来,却想起他的鼓励。
纪珍棠打开手机,注销了那个粉丝数寥寥的社交账号,紧接着,又用自己的品牌名注册了一个新的。
Begonia,输完这个单词,看着新注册的空空如也账号,她陡然间觉得,身体变轻了很多,像被太阳晒得透彻温暖。
新鲜的冒险,从零开始。
到校门口,纪珍棠望见什么,喊停:“前面报刊亭放我下来就好,谢谢你啦!”
习惯性每周买一本时尚杂志,付完钱,纪珍棠一边走一边就拆了封,上面一行鲜红的新闻标题很吸睛:赵氏股价一再跌破,继承人疑似融资失败。
她赫然愣了下。
紧接着,唰唰地翻到那一页,新闻字体被放得很大,但实际有内容的文字不算多,基本都被囊括在两行标题里面。
纪珍棠再打开手机,搜索发现,这件事果然上了新闻头条。
一进教室,就听见旁人在议论:
“他不是挺牛的吗?赵家不会不行了吧。”
“不至于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赵家来说开个上市公司算什么难,没钱凑凑也行啊。”
“也是啊,一个轻奢品牌还搞不定吗?”
“造势造这么大,最后金主爸爸撤资了,实在有点难看啊,这是怎么得罪人了?”
“能说吗,我感觉他水平很烂哎,硬捧也捧不动吧,做的首饰丑死了。”
“早就想说了,男人别沾设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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