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夺人所好,你都说了这物件世间难见,仅此一个,我怎么能要。”
宴辞垂眸拒绝。
“这东西对你们来说世间难见,对我来说想要多少有多少。”
沈弦乐笑眯眯的,“这不马上重阳节了,送你做礼物,收了吧。”
宴辞直直的望着她,眸中透着丝丝缕缕的幽怨,她总是这样,一边说心悦他,一边又冷着他。
两天了,她连句问候的话都没有传给他,若不是他今日主动去找她,她是不是一直都不会来见他?
“怎么了?做什么突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沈弦乐被他的目光看到心中紧。
“问的怎么样了?”
宴辞垂眸摆弄着流沙摆件,低声问道。
沈弦乐沉默了一瞬,“嗯…书钰他有些忙…”
宴辞自嘲一笑,她一直都在用这种敷衍的回答来骗他。
“你若不想娶我,给个痛快话,我也不会恨你,别这么吊着我,我宴辞,也不是非你不嫁的。”
沈弦乐叹口气,“我这两天照顾病号,还没想好怎么对书钰说,我今天就回去写信问他,行吗?”
“最后三天,你若还没消息,我便把自己嫁了,母亲已经为我挑好了人选,只等我点头。”
宴辞声音很轻,“沈弦乐,我只等你三天…”
握着流沙摆件的手越的收紧,指尖泛白,她这个态度让他觉得好像自己犯贱一样,他又不是嫁不出去,非要在这巴巴的等着她给自己一个平夫的名分。
想想就丢脸。
沈弦乐去握他的手,“你别生气呀,我保证,我今天回去就写信问。”
微凉的手碰过来时,宴辞指尖轻颤了一下,薄唇紧抿,目光始终不曾抬眸看她。
他用了好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反握回去,而是淡然的抽回手,开口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沈弦乐缓缓缩回指尖轻叹一声,随后利索的站起身,转身离去。
她没看见,她走的时候宴辞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出神,那眼中满是对她汹涌且克制的爱。
夜晚,沈弦乐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开着窗,任由秋末的冷风吹着她,脑中反复思索这封信该怎么写。
家的观星楼上,宴辞手持望远镜,一眼不眨的看着那扇窗户中的人影。
她的主院正对着观星楼,让他能通过望远镜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
他像一个卑劣的小人,偷窥着心爱之人的一切。
“辞儿,还看呢?”
主娘来到他身边,以她的视线看不太清对面主院中的人,只能模糊的看到一点光亮。
她叹息一声,“你都看了好些天了,就这么放不下?”
“能放下就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