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学究,郭林都是惊讶。
中才背下两千余字的孝经要六日。
下才要十二日,即便如郭林这样的‘上才’,也用了三日。
章越一日一夜即背下了?
“为学者不可妄语啊!”
郭学究脸已沉了下来,“书会不会背乃个人天资悟性,丝毫勉强不得,但诚与不诚却是人之大本!”
章越笑道:“先生,听闻你当初教郭师兄时,错一字,一顿饭不可吃,错两字,一日不许吃饭。
学生当堂背下,若背错一字也是一般。”
“此乃汝自言之……从第一章‘仲尼居,曾子侍’背起!”
郭学究脾气再好,也有些动气了。
章越自信地点了点头:“仲尼居,曾子侍。
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
不消多久,章越已将孝经全文两千多字通篇背诵……美中不足的是,背错了三字。
此刻章越看看左手,再看看右手,猛然给了自己两嘴巴……没事叫你装逼!
而郭学究见回到己屋,将孝经借给章越。
章越见书是十分珍重地用绸布包好的,边页不曾有半点折角。
郭学究临走反复叮嘱:“笔墨纸张书籍,切切爱惜。”
“是,先生。”
章越这会认真地回答道。
章越捧着书放在杉木桌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向一旁的郭林问道:“这屋子有两张床,两张桌子,是否在我之前,先生还教过一个学生?”
郭林听了点点头道:“是有一人,两年前走了。”
“为何走了?”
郭林道:“他以前是个天资聪颖之人,也很勤勉,但数年前考县学落榜后,读书就不肯用心,平日也不肯下苦功。
有一日爹爹实在看不过去了,说了他几句。
他一怒之下,所以就再也不来了,临走时还对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爹也曾后悔,说自己当初是否话说得太重了。
以他的资质若再认真勤学苦练两年,可以贯通经学文赋,那时再考县学必在话下,甚至能成为一乡之茂才。”
“原来如此。”
章越似明白了什么,郭学究对学生不肯说重话,是不是因此?
“章师弟,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只要不是MMP都可以讲。”
“章师弟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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