泈雾把杜樰沁压在松树上,猛的吻上去,手指不停的摩擦,仿佛有什么脏的东西,她忍受不了。
她的只能由她沾染。
红了一片,嘴唇也是。
泈雾眼睛布满了水雾,眼眶微红,唯独眼神死死盯住她。
蛮夷守住自己的猎物,陷入了沉思,杀掉还是留下。
“泈雾”
。
杜樰沁喊她,很轻,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小声的喊她的名字。
思绪一瞬间被拉回来,泈雾偏头,沙哑的说:“对不起”
。
“你哭了。”
她强硬的把头掰回来,目光相撞,“因为那个无关紧要的人。”
杜樰沁看见泈雾沉默,狠狠刺痛了她,这次的怒火有理有据。
“泈雾!
你这个样子很颓废,比你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废物!”
她特意用了废物这个词语,她想,一个人刻进骨子里面的不羁,怎么可能容忍呢?
但是,泈雾没有反应。
泈雾弓着背,头颅也被迫抬起,是了,被迫。
杜樰沁这一刻突然明白,为什么人热衷于亲眼观望屈服。
因为那段脊梁骨,除非自我屈服,否则要么折断,要么粉碎,最完美的程度应该是,一点点弯曲下去。
陷入一腔悲凉,亲眼看着傲骨堕落。
她没有感觉到痛快,或者是报复之后的开怀。
杜樰沁问自己,为什么不笑,反而陪这个人哭。
她都没有注意到,眼角炙热的温度是什么?
她说,或许只是因为那一刻,她看到了自己的命运,如同蜉蝣一般,不自量力。
她想呐喊,想振奋,想反抗,但是很可悲,连走出大门,都需要阿谀奉承于一个下三滥的看守。
泈雾戴上面具,她呢?在一旁沉默,内心很不耻,也只能被迫直视。
她不知道面前这个人的颓究竟来自何处?
像死去的灰烬一样,尽情的堕落,反正披着颓的皮囊,无人会去探究。
杜樰沁此刻,什么都忘了。
你一直以来所坚守的,无数个黑夜,都不曾动摇过的,突然有一天,它就这么崩塌了,没有一点预兆。
你会疯吗?
她受了应激刺激,大脑空白,喉咙有声音不出去,她不知道说出来的会是什么?声音所带上的情绪,音调,都一无所知。
那个人的脊梁,弯曲,颓废,彻底没有了生机,就像生命突然变成了灰色,一切都是灰。
“泈雾。”
“你喜欢灰色吗?”
“我喜欢红色,因为红色会让人热血沸腾,充满了未知的活力。”
杜樰沁什么都看不见,眸子无法聚焦,这不是模糊的感觉。
她看的远方太远了,远到什么都看不见。
她说:“泈雾,我觉得你不喜欢灰色,你适合大海,永远带着神秘,永远也不会干涸,永远不会失忆,忘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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