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烧马棚。”
商谦头一缩,“被打十下戒尺。”
“上上次呢?”
商悯追问。
“把太监总管锁在库房里半天……被打十五下戒尺。”
商悯深呼吸,“再之前那次呢?”
“偷偷骑马,被马踹,我养好伤后你打了我三十下戒尺,禁足一月。”
商谦委屈道,“这定然不是我一个人的错,那匹踹我的马也该被打三十下。”
商悯食指揉揉太阳穴,语气加重:“看来还是打轻了。”
商谦闭上嘴,不敢说话了。
她这个姐姐的权威是在一次又一次对弟弟的管教和惩罚中建立的,商谦对她又敬又怕。
商悯本以为便宜弟弟是个生在君王家被逼着学习没有童年的不幸孩童,结果发现他被逼着学习完全是因为他不学习就捣蛋。
既然如此,那商谦还是好好学习吧,起码比闯祸强。
有趣的是父亲每次都让她管教弟弟,弟弟有错她教育,错误严重就挨打。
这大概算一种潜移默化,令商悯这个长姐在一次次对弟弟的教育中获得了等同于父亲的权威,换种方式说,就是武王把管教顽皮弟弟的责任和权力交给了商悯。
商悯随意道:“这几天有见你母后吗?”
“母后病了,父王不让我去见她。”
商谦脸上显露忧色,“姐姐,你去见母后了吗?”
“未曾。”
商悯沉思。
这王后的情况不像养病,反而像是变相软禁。
商悯转身向宫殿外走去,临走时嘱咐:“睡吧,天色不早了,明天再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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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商谦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地相送。
殿外等候的雨霏迎了上来,商悯走出宫殿时扭头,见商谦还在宫殿门口凝视着她的背影,见她回头还对她笑了一下。
商悯抬手轻轻摆了摆,商谦这才行礼回了殿内。
一回去,商谦便皱眉,闷声闷气道:“姐姐怎么这么晚还来融梨院?”
一旁的小太监机灵道:“大公主对公子的关怀一如既往,一回宫就来看您呐。”
“谁对本公子好,本公子当然知道。”
商谦不耐烦地挥手,“退下,把灯灭了,我要睡了。”
小太监道:“公子不是说要将《武律》读完三分之二再睡吗?”
“姐姐让我睡觉,那我还读什么?”
他把靴子一脱三步两步蹦上榻,小小年纪便显出混世魔王的本色,“慢着……我们待会儿可以悄悄溜出宫,去母后宫里看看她病怎么样了……”
小太监吓坏了,直接跪下求他:“公子,被发现您会被大公主打戒尺,奴才的屁股会直接开花儿啊!”
“瞧你的胆子。”
商谦嗤笑,翻身拱进被褥里,“算了,不去了,会惹姐姐和父王生气……你去把灯灭了。”
小太监如蒙大赦,麻溜地去熄灯了。
宫墙走道之间,商悯道:“去重华殿。”
雨霏硬着头皮道:“王后娘娘养病,王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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