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赵右相,也请来。”
“忠顺公大人和显华夫人都在朝鹿,请柬稍后就去送往忠顺公府上。”
雨霏妥帖道。
忠顺公商泓在朝堂上没有担任特别重要的职务,商悯的这位叔父数年来一直代武王巡视边城,十分奔忙,一年中有大半时间都不在朝鹿城。
商悯的婶母显华夫人是郑国宗室女,按照惯例不得授予其官职,以免干扰武国朝堂。
商悯觉得叔父不争不抢的低调性子是他和父亲保持和谐兄弟关系的关键,他甚至愿意远离朝鹿这个武国的政治中心……就是不知谦儿能不能也……
她思及此处不禁叹气,颇有些感到棘手。
前世看各种同室操戈的惨剧,商悯是戏外人,这些故事看看也就罢了,顶多感叹一句“权力使人迷失”
,现在她已是戏中人,有时不得不多想。
“禀公主,谦公子来了。”
宫人进殿禀报。
商悯眉毛拧了起来,看向殿外,商谦连御寒的斗篷都没披就跑了过来,脸蛋和鼻尖被冻得一片通红,身边居然一个太监宫女都没跟着。
他扑到商悯的摇椅旁边,抱住她的腿,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就掉了下来。
“姐姐,谦儿无视禁足令跑出来,该罚,但是能不能带谦儿去见母后?她不在寝宫,她在哪里?”
商谦用力地擦去脸上的泪,惶恐道,“父王不让我见母后,我只能来求姐姐。
姐姐,母后的病是不是……”
商悯一下子沉默下来。
商谦相比同龄的孩子过于聪明敏锐了,他是调皮顽劣没错,但这不代表他是个一无所知的傻子。
他早就从一系列的事情中感觉到了不对劲,今天他潜进寝宫让内心不安被确定了。
“起来,先坐到炉子边暖暖。”
商悯从摇椅上起身,把商谦扶了起来,低头看着他眼泪啪嗒啪嗒掉。
商悯揉揉太阳穴:“那天大宴,岐黄院的院首说你母后的病……不是很好治。”
“她在哪里?姐姐,你能告诉我吗?”
商谦眼巴巴地抬头,期盼地看着商悯。
“只有父王知道她在哪里……也许是在哪个安静的地方吧。”
商悯替他擦了一下眼泪,看着他失落无助的脸看了很久很久,无奈道,“算了,我去替你问问父王。
你先回融梨院,我就不计较你禁足期间闯出宫了。”
商谦的双眼亮了起来,忙不迭点头。
商悯点了四名宫女太监送商谦回去,自己则披上斗篷,踏出宫殿一路奔向颐景殿。
到了颐景殿,商悯让雨霏留在殿外,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商溯似乎并没有在批改公文,而是坐在椅子上把玩他桌上的金蟾摆件。
“父亲。”
商悯踏进书房直奔重点,“谦儿起疑心了,不知王后……父亲打算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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