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明白了上一次自己带着吉他上岛,康伯告诉他其实他什么都不用带的意思了。
“这把怎么样”
陆千阙随手取下一把吉他。
宁秋砚了。
这只是三把吉他中的一把古典吉他,通体黑色,琴箱的漆面有些斑驳。
他不出它的来历和背后的故事,只知道它是如此的不凡。
“还是说你想弹另一种”
陆千阙问,“我都可以。”
宁秋砚接过陆千阙手上这把,说“不,就这个吧。”
他们选好琴。
宁秋砚问“关先生怎么会收藏这么多乐器”
陆千阙“有些是他很久以前玩过的,有些是别人送的,他一向不缺这些。
但我他已经是很多年没碰过了。
你,他宁愿叫我们玩,自己也不碰。”
很多年了
宁秋砚问道“关先生现在不玩这些,是因为生病吗”
他站在一堆乐器中央。
眼神与他的年纪一样单纯,透露出些许担忧。
“生病”
陆千阙稍微敛了笑意,顿了顿道,“你还不知道,对吗。”
宁秋砚迷茫。
他很想知道关珩的事,想知道关珩是生了什么病,有没有威胁到生命。
或者说,他的潜意识里是想知道点别的什么,以此推翻那些日益增长而不切实际的猜想。
但陆千阙没有继续说下去。
宁秋砚又没能得到解答。
陆千阙拿过选好的吉他,喃喃道“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
,又对宁秋砚说“选好了我们就上去吧,先生等着呢。”
他们回到原先的房间,关珩果然还等,但没有坐着,而是找来一个录像机还有三角架,已经设立好了,镜头对着佣人刚搬来的椅子。
宁秋砚问“还要录像”
他以为只是用手机录下声音,毕竟这里又没有信号屏蔽器,陆千阙来得及给他家的小孩发送生日祝福。
可是他没想到竟然动用了录像机这么正式。
“嗯。”
关珩调试好了录像机,“过来。”
宁秋砚走过去,站在关珩旁边。
关珩垂眸着他,知道他没理解到意思,又颇具耐心地对他说“去坐着,镜头。”
宁秋砚“我”
关珩道“嗯,陆千阙也出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