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翠微揉了揉谢挚的头发,轻声答应:“好。”
如果小挚想修行,那么她就放她去修行吧。
——她应当做她借力的东风,不应做她拦路的荆棘。
.
接下来一段时间,在玉牙白象的指导下谢挚重新开始修行,试着观察誊刻他人的符文;这项工程比她想象得要艰难得多,她人生头一遭接连失败了许多次,弄得谢挚心烦意乱,几乎有些沮丧起来。
“要耐心一些。”
玉牙白象将她失落的模样看在眼里:“你天资好,人又聪颖,悟性极佳,之前于修行一途上太过顺风顺水,从未栽过大跟头;趁现在体悟一番失败困窘的滋味,未必也不是好事。”
这是她的心里话:她早就觉得谢挚虽然其他都属上上乘,心性却少些宁静持重;趁年少,打磨一些性情也很好。
毕竟——
“我不明白……我就不能一生都一帆风顺高歌猛进么?非得吃苦受罪?”
谢挚不认同,撑着脸颊小声嘟囔——玉牙白象觉得她要是有尾巴,此刻准是连尾巴都蔫蔫地耷拉在地上了,“我也没什么大志向,连每日开心顺遂一点都不行吗?”
还说什么“体味失败困窘的滋味”
……怎么还会有人特地品味这种东西啊喂!
她完全想不通!
小孩子脾气,玉牙白象失笑:“你说得倒是简单。”
她伸出手,像逗小狗一样轻轻地挠了挠谢挚的下巴:
“世上谁人不想一生快快乐乐轻轻松松?只不过,人只要是活在世上,就不能真正超脱,总还是有所希求、不能如愿的。”
“快起来罢,继续练。”
她捏了捏人族少女挺翘的鼻尖。
“我也没说不练呀……”
其实她只是想玉牙白象哄哄她,安慰鼓励她一番,可是玉牙白象太笨,一点都不懂她的心思,只会同她讲那些大道理……
但是——算了,跟万年前的老古董神祗也不能计较太多,谢挚便又重新振作起来,闭上眼睛专心致志地接着观察小狮子体内的符文。
将观测到的符文按自己的理解誊刻到体内是一个化简为繁的过程,谢挚现在是观察别人经过繁复化的符文,则就困难得多——她需要从繁推演出简,从被二次演化过的符文中推演出原始符文,之后才能将它化为自己的符文。
这项工程的计算量非常浩大,极费脑力,且需要极其出众的悟性,对符文也要足够亲近敏感,再加上一点不可或缺的运气,这几样东西缺一不可;
谢挚这些天一边推演一边随手在地面上打草稿,记录心得体会,硬生生地磨秃了好几根写字的树枝,有好几次觉得自己已经逼近了成功的边缘,结果又在最后的关键一步上功亏一篑,只能另辟新路重新计算,弄得她头晕眼花,脑袋疼不说,连眼前到处都飘舞着小虫子似的符文,走路差点撞了好几回树,乐得火鸦捧腹大笑。
她将心神再一次沉入符文的世界——神奇瑰丽,变化多姿,玄奥深邃,生机无限——忘记了时间的飞逝,忘记了外界的一切,只是不住地计算推演,试错重塑。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有饭香气循着窗缝中飘进来,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谢挚将从万兽山脉带回来的肥遗肉平分给了族人,只给自己留下了一葫芦金灿灿的肥遗宝血,这些天白象氏族一直在用大鼎煮肉吃,为离开景部草原做最后的准备,香气有时候竟能飘出好几里外。
算一算,按往常这个时间,象翠微也是时候该来叫小挚去吃晚饭了……玉牙白象望了一眼忙忙碌碌热火朝天的窗外,站起身来想唤醒还沉浸在推演之中的谢挚。
小狮子正趴在谢挚膝盖上脑袋一碰一碰地打瞌睡——它这些天一直陪在谢挚身边,任由谢挚观察体内的符文,因此不能出去玩耍。
要是换了是火鸦早就开始要死要活地抱怨连天了,但它非常乖巧,一点都没有不情愿,还是乖乖地由着谢挚一推演就推演一整天,自己则枕在人族少女腿上睡得昏天黑地。
迷迷糊糊听到玉牙白象的脚步声,小狮子连忙松开不自觉叼在嘴里的尾巴,抖了抖耳朵站起来:它对玉牙白象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尊敬畏惧。
“无妨。
不必如此。”
白衣神祗朝它淡淡地点了点头。
其实玉牙白象倒是蛮喜欢它的,见到小狮子很使她感到亲切——在上古年间,太一神也同样养着这么一只小小的碧尾狮,常常拿那只翡翠狮子当镇纸使。
所不同的是太一神养的那头碧尾狮是一尊神祗,而谢挚的这一只还幼小得像颗嫩芽一样,还有很大成长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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