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马萌在副统领的带领下抵达出事地点时,见一个浑身从头到脚都湿漉漉的家伙在两名宫人的搀扶下,狼狈倚靠在水池边的一棵柳树下,不停咳嗽。
而始作俑者正蹲在他身侧,大胆地拿手戳他肚子,戳一下,徐之山就“噗”
地吐出一口水来,她立刻往后跳一步,等他吐完,又上前再戳,周而复始。
徐小公子有气无力“求您别玩了行吗,姑奶奶。”
他算是明白了,这位小祖宗虽傻,但绝逼与他犯冲,不能招惹,一招惹倒霉的准保是他。
宴席上的教训他还没吃够,又来一次,果不其然,中招的依旧是他。
发髻散乱,玉冠歪斜,一缕一缕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额头、衣服上有水草,鞋底满是泥泞,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气。
从未见过徐之山如此狼狈,司马萌着大乐,快步上前道“她这明明是在救你,但依我这法子见效太慢,来几个人帮我”
他朝禁卫军们招招手。
徐之山警觉“不必”
这时候说什么也没用,谁让他是个旱鸭子,在齐胸口的水塘里面都能呛成这样。
司马萌并不亲自动手,而是指挥两个禁卫军扒下徐之山的外袍,顺带嘲笑一下这厮竟然在中衣上绣满禹贡,简直没法。
“关你屁事”
徐之山愤怒用水呲他,冷不丁眼前场景颠倒,原来是禁卫军把他的双脚提起来,将他整个人上下颠倒,用力摇晃,称为控水。
这个法子确实有效,肚子里面的水一股脑都被吐了出来。
有的吐不及,一不小心呛到鼻子,难受极了,令徐之山头昏脑胀。
梁宝在旁边着,一脸做错事的心虚,司马萌她挽起袖子要取镯子,连忙道“他吃这个没用,我这个法子保管他好”
“哦。”
乖乖缩回手。
这个办法确实有用,但是徐之山被这一晃,晃得半条命都没了,脸色苍白,虚弱地指了指梁宝“我记住你了。”
“记住她干什么,本王的媳妇你还想惦记等等,你干什么去”
这小傻子趁他不注意,,悄咪咪取了根小树枝走到池边捞啊捞,生怕她掉进水里,司马萌连忙提
溜着她的衣领将她拎回来。
别说,真有点重。
“盒子,盒子掉水里了。”
她幽怨地望着水池,池水很清澈,此地灯光也透亮,依稀能见水下若隐若现一件红色的东西。
“什么盒子”
“吃的。”
徐之山不自在地咳嗽一声。
司马萌眯眼“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转向那两个把徐之山捞上来的宫人,这两人既然第一时间赶到事发现场,说不定就是目击者。
两人不敢在司马萌面前说谎,马上将自己见的场景和盘托出。
事情大致是这样,梁宝大概是吃饱了,在殿中待着无聊,于是走了出来,抱着一个食盒坐在台阶上月亮。
刚输给司马蒙的徐之山路过,估计是气不顺,见梁宝,恨屋及乌,讽刺她两句,却没见效果,人家根本不接招,他她抱着食盒,以为里面是什么宝贝,于是便好奇抢了过来。
要说抢也不恰当,他问了一句,梁宝就把食盒递给他了。
只是徐之山错误的地方在于,他完之后竟然不还给她,而是失望道了一句“装的都是些什么呀。”
一点吃的,没意思。